朱瞻基握紧了四分五裂的泥块,心中震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原本还纠结善祥对自己是什么心思的朱瞻基,此刻不再疑惑。善祥心里也是有他的!不然,为什么会把小泥人随身携带?毕竟这游园会,她本该什么都不带的!可她偏偏带了,不就证明这小泥人从来没离过她身吗?!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送她的东西随身携带,时刻不曾放下,这意味着什么还用明说吗?是了,是了。朱瞻基懊恼的握紧了拳头,脑海中闪过胡善祥种种言行。人呐,就不能先入为主。当你先入为主时,就等于是拿着答案反推,有一丁点蛛丝马迹都会往答案上靠,朱瞻基也不例外。他此刻认定了胡善祥对自己情根深种,再回想起两人的过往,明明普通的小事却在他眼里都变成了不同寻常。哪怕胡善祥和他说话时只低头一笑,此刻在朱瞻基的回忆里都充满了羞涩的意味。朱瞻基越想,越加肯定自己的结论。善祥这丫头,早就对自己爱的无法自拔了!只是因着自己先前没开窍,老是以哥哥自居,她才不敢越界。难怪这小丫头,先前问自己有没有心仪的太孙妃,原来是吃醋、害怕啊!朱瞻基觉得一切都想通了。想通后,再看床上生死未卜的小丫头,朱瞻基心里又懊悔,又心痛。早知道小丫头对自己情根深种,他还纠结什么?反正娘也不反对,他早早的把人推荐成秀女,小丫头就能安稳的选秀女,哪里还会受这份罪?!他懊恼自己过于迟钝,竟然直到今日才彻底明白自己对小丫头的心意。更心疼小丫头受的这份苦。都怪他!朱瞻基想的更多了。小丫头不假思索的替爷爷挡箭,是因为忠心,还是为了自己?肯定是为了自己!因为小丫头知道,自己和爷爷感情深厚,所以她不想让自己伤心!朱瞻基脑补了一大堆,被感动的鼻尖发酸。他坐在床边,看着面无血色的善祥,心疼的直抽抽。为什么中箭的是善祥,不是他呢?他身强体壮,挨上一箭又没什么。这么多年在战场上风里来雨里去的习惯了。可善祥还这么小,又身娇体弱,哪里受得了这种苦?朱瞻基恨不得当时站在爷爷身边的是自己,而不是这个小丫头。平日里他不知道,可直到小丫头中箭了,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在乎眼前这个人。他摸了摸胡善祥的手,冰凉的很,凉的他心惊。朱瞻基用力捂住她的手,想给她捂热,心里暗暗祈祷善祥快些醒来。他暗暗发誓,只要小丫头能好起来,他无论如何都要立对方为太孙妃。太孙妃的位置,除了善祥,其他人都不配!胡善祥点了自己的睡穴,一直在昏睡中。太医为了立功,又夸大其词。可把所有人都慌的不行。如果说,现在是谁最不喜希望胡善祥出事。除了胡尚仪和朱瞻基,就属太子爷最焦心。这次刺杀,性质比当初从阿鲁台回京那次刺杀更恶劣!那次刺杀虽然声势浩大,但皇上在老二的提议下使了个空车计。看似凶险,实则连皇上的一根汗毛都没碰到。可这次呢?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人当众刺杀啊!而且若不是善祥这孩子挡了一下,怕是现在躺在那奄奄一息的就是皇上了!老爷子这跟和阎王爷擦肩而过有什么分别?遇到这种事,皇上的愤怒可想而知了。一气之下,怀疑起了太子、汉王和赵王这三个儿子。当然,皇上最主要的怀疑落在了太子和汉王身上,对赵王的怀疑倒是轻一些。因为他清楚,若论阴狠,还要属二儿子。三儿子只是有些不甘,但脑子跟老大老二比起来属实不大聪明,跟个墙头草似的,被老二忽悠的团团转。就连上次要闹造反,老三也是被老二忽悠了。真让老三上,老三根本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魄力。所以,皇上直接让老大写折子分析刺杀是谁干的,将老二给禁足了,让老三去抓人。说好听了是禁足,说不好听了,和圈禁也没什么分别。无端遭此祸事,太子如何不慌不急?况且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让他写折子分析刺杀之人是谁?这不明白着怀疑他就是那个主使者吗?分析的好了,老爷子只会加重怀疑。分析的不好了,就会觉得他在挑事。太子爷愁的把自己的胡子都拽掉了几根。这个时候,解缙过来,给他出了个主意。“太子爷,眼下有一场富贵,端看您愿不愿意接了。”太子疑惑的看他:“什么?”解缙神秘一笑:“替皇上挡箭的那个女官,我听说是御膳行走的女官,是宫里胡尚仪的养女,今年不过才碧玉年华?”“对,是她。”太子爷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扯到了胡善祥的身上。解缙意味深长道:“胡尚仪深受皇上信任,这个挡箭的女官能够年纪轻轻就成为御前行走的女官,固然有胡尚仪的关系,但恐怕自身能力也十分出色。能在御前行走的女官,便是个打杂的,皇上也会多信几分。这女官忠心耿耿,皇上怕是以后更加信任了。”“这倒是没错。”太子爷对此十分赞同。“太子爷,我还听说,这女官自幼与东宫十分亲近,和太孙关系也十分密切?”太子爷点了点头:“善祥这孩子心善,又懂得报恩。她小时候,我儿帮过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她就惦念着恩情,多往这边走了几趟。恰好投了我儿的脾气,又合了太子妃的眼缘,来往便多了些。”“太子爷,这不就是天赐的良缘吗?”解缙语重心长道:“和太孙有青梅竹马之谊,又合了太子妃的心意。如今还有了救驾之功,皇上的信任。且养母是胡尚仪,自幼在宫里长大,家世清白。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太孙妃吗?”“什么?”太子爷有点懵。:()综影视之从安陵容开始当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