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露水一滴滴打在他的伤口上,石苟布只觉得像刀割一样难受。
身体的每一次疼,都加深了石苟布对石中天的恨。
不过,回过神来,石苟布也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石中天这小子是不是有点邪?
石苟布心中疑窦重生。
但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这种疑问也只是在石苟布脑中一闪而过。
一瘸一拐,一高一低,三步一咬牙。
石苟布忍着痛,骂骂咧咧地一路往回走。
刚到家门口,家里的猫头鹰老婆刚好打开门。
对于猫头鹰来说,石苟布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在与不在家也没什么区别。
这么些年,石苟布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这个丑得比猫头鹰还难看的老婆。
要不是猫头鹰家里的拳头比较硬,石苟布早就动了一万次离婚的念头。
看在娘家势力对于巩固自己地位有作用的份上,石苟布始终向外维系着夫妻的名分。
猫头鹰斜眼看了一眼石苟布,后里拿着两根稻草,朝着村头的WC走去。
这是她多年养成的生活习惯。
石苟布径直走到儿子的卧室,这小子还睡得像死猪一样。
真是一点德性都没有改呀。
见两条斜斜的浓鼻涕,石苟布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下去。
不偏一倚,两条鼻涕死死地粘在了石苟布的掌心。
恶心!
石苟布赶紧到水缸里舀了瓢水,倒在梅花花纹的搪瓷脸盆里。
为了洗去心里的恶心,石苟布用肥皂反复洗了七次才作罢。
这一巴掌下去,两条浓鼻涕也没了,石鼻涕很快就醒了过来。
“呆呆,石瘸子家今天杀猪,可是,这老头居然没叫咱们去吃肉汤。”
石鼻涕十分的生气,一边说,一边往鼻子里吸气。
没了两根红薯粉条,石鼻涕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瞧你这点出息,快,去洗把脸!”
石苟布将洗过手的水留给儿子石鼻涕,自己走进洗澡间洗澡去了。
毕竟,在村民前的形象还是要维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