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善柔而言,从来未曾想到过,竟然会有一位主上如此和颜悦色的同她说话,念及过往每次来到此间要求群兽供奉的主上,他们不都是一副生杀予夺。主宰一切的模样,难道是认错人了?
“不对,没可能错的,眼前之人身上那股浓烈的神灵气息,绝对是天域主上没错,可为什么他又会如此亲切对待自己呢?”
瞎想一番终是没能得出一个答案,善柔忽又想起还未回答主上的问题。赶紧欠身道:“禀主上,善柔生于此间,长于此间,已然三万七千又八十六载了。”
楚衍估摸着龙女善柔地年岁,不禁暗自惊道,照这么算来,她的道行绝对不会逊色于一名九宫级仙人,以此推之,那究竟是何种人物可以在她的思想中根深蒂固。化身为一位超越所有存在的无上神灵呢。
“那你所指的天域,除了方才我所见的异兽灵禽之外,尚有生物存在否?”楚衍好奇心愈盛之下,当即问到了关键所在。
“除了我们生活在天域之南的万兽千禽之外,在天域之西乃是木精草怪地生活之所,而天域之北则是群妖聚集之地。”
异兽灵禽、木精草怪、妖魔鬼怪!听了善柔的回答,楚衍不禁眉头微皱,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空间之大自不用提,可居然还存在着如许多的生物,而且全都具备修行的生物。可唯独有一点倒是令人称奇,如许的生物,竟是没有万灵之首的人类,其中定有古怪。至于原因,现在尚不得而知。
发觉善柔似是少说了一个方位,楚衍追问道:“那天域之东呢?”
“啊!主上难道不是从天域之东的神灵之所赶来的吗?”
“天域之东就是统治此间地神灵所在!”终是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楚衍不禁轻笑起来。
和楚衍接触了一段时间,善柔的胆子似是大上了许多,见到楚衍高兴的样子,不由嫣然一笑,小心试探道:“主上,您问完了,那善柔可以退下了吗?”
“你就这么急着要离开吗?”楚衍不解道。
可哪里知道楚衍这随口说说的一句话,却是把善柔吓得娇躯狂颤,两行泪水如掉了线的珠子似的淌了下来。
一想到以往被主上“相中”的同类们的遭遇,善柔几乎连站立的勇气都没有了。
龙身有九宝,道行深果然惹祸端啊!悔不该不听当初母亲被另一位主上“相中”,际临走前对自已地交代,“莫要强出头,莫要苦修行!”
难道自己苦修数万载就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吗?愈想愈悲,善柔直哭得梨花带雨,海棠泣血,仿佛楚衍方才的那句话就宣判她的死刑似的。
善柔这突兀地变化可把楚衍给彻底弄糊涂了,安慰又不是,呵斥又不是,楚衍索性就地而坐,闭目养神,来个眼不见为净,心中暗道,“你若要哭,那便哭吧,总是有个哭完的时候,自己现在正好乘这段时间把思绪好好理一理才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哭声渐停,楚衍也分析了一番自己眼下的情势,终是再度张开双眸。
“你不哭了?”楚衍舒了口气道。
“不哭了,善柔愿随主上同往神灵所在之处,愿为无上神灵以死效命。”似乎已是认命,善柔的这番话倒走说得颇为流畅,只不过言语中的悲凄味仍是十足。
楚衍愕然道:“谁说要你跟着我了,谁又说要你送死了?这都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道来。”
“啊!”听到楚衍的这句话,善柔瞬时有种如获重生般的感觉,激动之余竟是脚下不稳,一头栽到楚衍怀中。
对于眼前这名娇俏可人,楚楚可怜的龙女善柔。楚衍倒是心存怜惜之心,其实主要是被她拾哭怕了。也就任得她倒在自己怀中。稍加安慰后,等着她的回答。
在楚衍循循善诱之下,善柔终于将这件莫名其妙的“送死”事件给解释清楚,同时也让楚衍对这个古怪的天域有了一个更深层次地了解。
原来在天域之中,主宰所有的就是天域之东地无上神灵,几乎每隔百年,那处就会派出一位主上级人物际临天域四地,从各类生存于此间的生物中挑选他们认为合适的作为供奉无上神灵的祭品。当然,每次所选的祭品都是族内道行最为高深之辈,这也是为何方才善柔会怕成那样的原因所在了。
从询问中。楚衍更是得知天域除了至尊无上的神灵之外,尚有十名仅次于神灵的主上级人物,神仆千名,都是居于被他们视作为圣地的天域之东。
现在楚衍算是明白自己为何会被灵兽群认作主上了,因为气息,据善柔所说,她能从自己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完全与其他主上级人物相同地气息。而且显然就善柔的认为,楚衍身上的那种主上气息要较百多年前来过的那名主上更是强横数分。
无疑,善柔提到的这个无上神灵就是主宰这一空间的真正主人,更有可能便是那个在自己刚刚进入到这神窟空间内听到的那个声音地主人。而自己与这所谓的无上神灵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一种关系,楚衍却仍是揣摩不出,走一步算一步吧。
如今欲要求个明白,最直接简单的方法就是去一趟天域之东,找到善柔口中所说的无上神灵,相信定能让自己获得一个真正的答案。更何况烈火老祖与沧浪子亦是不知所踪,自己这一趟可是非行不可了。
想到此,楚衍终是拿定了主意,和善的对着眼角依旧挂着几滴晶莹泪珠的善柔道:“首先,我要和你说清楚一件事,在你能够明确了这件事的前提下,我需要你地帮助,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