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枯绝也是帮腔道:“是啊,老大,狂人寒和我们一起去吧。”众人中就他和寒狂最对得上脾胃,他自然希望寒狂一路同往。
楚衍看着寒狂那张憨直的黑脸,知道不让他一同前往的话就要有得烦了,反正多一个人也没什么,点头道:“那就我们三人一起前往灭天海吧。”不再理会达到目的,开怀大笑的寒狂,转头最后嘱咐道:“有情,这里就交给你了。”又是和宝日三老以及无冰,无火一一别过,在老金的带路下,三人驾起遁光转眼飞离了戈壁。
第四卷冥界魔途062逆鳞寒流
冥界三大绝地之一的灭日海上空,此刻三道色彩各异的遁光正逐渐放缓速度,最终落下了身形,他们驻足之地是一座横生于浩瀚血色海洋之上,有着百来丈方圆大小的冰山,那三人不是楚衍,金枯绝与寒狂还能有谁?
楚衍一行三人自飞临灭日海域之后,不时见到深海中所产奇鱼、介贝之类,大者数十丈,小亦大如车轮,奇形异态,不可名状。看去好似无数大小奇形怪物,凌空浮翔,直不似在水内,这是一种笔墨难以形容的奇丽壮阔之景。海中时有群鲸戏水,流冰大如山岳,不时前后相撞。波涛澎湃,有些鲸鲛之类的巨鱼,口中所喷出的水柱,居然直冲天际,险有百丈之高,蔚为壮观。随着逐渐的深入灭日海之中,虽然温度愈发低落奇寒,但海中碎冰却是越来越小,冰山等奇景已几乎见不到,连大鱼也难得遇见。蓝色的太阳已然临落,正当入暮之时,天上冻云密布,惨雾昏沉。而下面则是寒流汹涌,冰浪交搏,声音甚是嘈杂。
三人落下身形后,金枯绝露出难得的认真表情道:“老大,再往里进的话,已经不能使用遁光了,否则就要遇上灭日海空中横行的罡流了,那种力量不是人力可挡的。”他可是深知灭日海厉害之处的,是以语气才会显得如此的谨慎。
一路遁光飞来,金枯绝已然将灭日海的情形都说予了楚衍和寒狂知晓,灭日海有四大凶险之处,一是空中横行的罡流,二是极冻的气温,三是层出不穷的凶猛海兽,四是幻变无方的逆鳞寒流。空中的罡流他们三人可以避过,极冻的气温就以他们的修为而言可以忽略不计。其中真正对三人来说有威胁的,就是那藏匿于血红海水之中那些未知的凶猛海兽,以及永远说不准下一刻会在什么地方出现的逆鳞寒流。其中犹以逆鳞寒流最是恐怖,据金枯绝所言,如果一旦陷入了逆鳞寒流之中便是具备冥帅级修为之人都未必能够全身而退。毕竟在大自然无涛威力的面前,区区个人是显得如此的渺小。
楚衍闻得金枯绝的话后,点头道:“那我们看来是要踏浪逐波了啊!哈哈。”眼前如此壮观景致,不由令得楚衍心中一阵豪情激荡。仰天长啸了数声后,望向金枯绝和寒狂接着道:“事不宜迟,老金,你带路,寒狂随我一同跟上。”
应了楚衍一声,寒狂说笑道:“老金,你可别记性不好,带错路啊!”
“我记性不好?我记性不好的话,你就等着个喂这灭日海里的“小鱼小虾”吧!”金枯绝抬杠似的说道。像是想到些什么,接着道:“还是万事小心一点吧,现在是灭日海域最危险的季节,逆鳞寒流和诸
多已成精怪的海兽都是在此季出没的。唉,要是不赶时间的话,等上百日再来,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在冥界之中共分三个季节,灭日海在每年的第一季之时相对而言是最安全,即便是只有元婴期修为的修真者也能够安然通过,可是一旦过了这个时间段,那可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而现在楚衍等人来的正好不是时候,没有赶上一个好时段,好在三人都是修为出众,又有金枯绝这个向导带路,只要不出什么差错倒也无甚大碍。
三人各施绝学开始踏浪而行,冲在最前面的带路的金枯绝一身耀目的金光罩住他整个身形,脚下浮动着两道犹如蛇行的金色光剑,未见他使力,那金色光剑便载着他在波涛汹涌的血色冰海之上电驰飞彻。
楚衍与寒狂两人并肩而行,三人中要数寒狂的踏浪之法最为奇特,但凡他所过之处,脚下踏水凝冰,宛若是给他铺路一般,无极冰魄体运转之下,蓝蒙蒙的护体神光映照他脚下凝结的血色冰晶,显得格外的妖艳。
楚衍则没那么多花样了,却是数他最是省力,不灭金光那淡金色的光芒犹如薄暮显现体外,以冥魔之力加之少许元磁灵能,催动之下,便好似整个人吸附在海面一般,运用磁力的特性,根本不用楚衍动上分毫,意念驱动之下身形就紧紧跟上了金枯绝。
三人踏浪而行,眼见身周巨浪拍空,狂风怒号,都引得心中一阵激荡,心生感慨之下,脚下的步伐更是加快了起来。
据金枯绝所言,奇左元帅如果身在灭日海领域之内的话,那一定是处在灭日海最深处的寒玄岛上。那里是反抗魔界侵入修真者们最后的根据地。这寒玄岛确实难寻,再加之依仗天险,也难怪魔界奈何不得冥界这最后一波反抗势力了。
随着耳际呼号的狂风愈加猖狂,脚下浪涛越来越猛烈,在前领路的金枯绝逐渐放缓了速度,等到与楚衍,寒狂并行之时,运足功力大叫道:“老大,再向前去就是灭日海最危险的一块区域了,此处距寒玄岛只有不足百里之遥,那里是逆鳞寒流最容易出现的区域,而且许多厉害的海兽都生活在前面那片海域里,我们要尽量小心了。”
顺着金枯绝示意的方向看去,眼前的是一片迥然不同的景象,全然不同于而今身处的滔天巨浪,四百丈开外的那片海域竟是平静非常,唯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片平静海域的颜色,竟然是分外的妖异,那是一种殷红的血色,和先前赤红色的海面完全不同,仿佛是吸收了无数生命的鲜血而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