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舒瑶脸都板起来了,半点没有和他开玩笑的意思,谢秋白缩缩脖子,只好道,“那行叭。”
“你也不能自己乱来,要心如止水,静养。”陈舒瑶不放心的继续叮嘱。
“嗯嗯,”谢秋白胡乱点头,心里却觉得陈舒瑶小题大做,还心如止水。
当初他胳膊腿受伤,流了那么多血,也没有修养一个月的时间啊。
他觉得陈舒瑶八成不愿意和他去招待所,嫌丢人。
其实也没有什么吧,他们是正经夫妻关系,又不是去偷、情。
陈舒瑶好像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一样,“是谁在我生孩子的时候,硬让我待在屋里养一百天的?说要好好恢复元气,怎么到你了,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说到最后,陈舒瑶有一点哽咽。
她觉得谢秋白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当初为了工作,几经犯险,身体上的伤都有好几处了,每次都是伤还没好全,就急吼吼忙车队忙工作,忙这忙那,现在还是这样!
谢秋白心虚挠脸,勾勾她的手指,“好了好了,我都听你的。”
时间转眼就到了五月份,快要研究生考试的时候。
因为是刚高考断层十年,这一年允许在校生报考,还在三月底时放宽了年龄限制,从原来的三十五周岁,改成了只要是一九三八年一月一日前出生的,有同等学力的人都能报考。
通知放宽年龄限制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陈舒瑶的室友林琳的丈夫原本是超过参加高考的年纪,也不符合研究生考试的资格。
可放宽年龄限制后,他就符合了报考条件,他家就是京市的,两人育有两个孩子,没有父母帮忙带。
林琳来上学后,他就一边上班,一边在家带孩子。
他们家这种情况,是必须需要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的。
他犹犹豫豫的告诉了林琳放宽年龄的事,林琳听了二话不说就告诉他,“那还犹豫什么,我回家带孩子,你好好复习考试。”
陈舒瑶和林琳关系挺好的,听说了她的事后,也没有劝她,只是不经意般的说,“以前当知青的时候,我家孩子在外边调皮,我家老谢怕我分心,耽误我复习,硬着瞒着我不告诉。
还说婚姻就是两人彼此成就,遇事一起解决,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那就叫剥削了,和旧社会资本家剥削劳苦大众没什么区别。
总听人说后悔结婚,后悔生孩子,可没有听说谁后悔上学的。”
陈舒瑶觉得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人们总愿意听自己愿意听,自己愿意看到的东西。
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她总归是外人,也不想最后落的两面不是人。
略提过几次后,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就算心里万分替林琳可惜,她也忍着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