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声音还是有点哑,闷闷的“嗯”了一声。
可从亲人离去的心情里走出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调整好的。
亲人的离开,是一辈子的潮湿。
她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眼底铺着一层忧郁。
孟亦白握着方向盘,向上推了推眼镜,“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去散散心?”
今天的他,对沈稚异常的有耐心。
沈稚转过头,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
她同样也能感觉到,最近的孟亦白脾气收敛了许多,在努力的迁就自己。
沈稚内心难免感激。
她想了好一会儿,像是做了巨大的深思熟虑,“我想喝酒。”
孟亦白挑眉。
沈稚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都说酒能解千愁,可我还没有喝醉过。”
大学期间,倒是跟着部门的学长学姐们喝过几杯酒,但那也不过是场面功夫。
工作以后虽然有过几次应酬,但是喝醉的机会倒是几乎没有。
除了上次被下药以外,她还没有真真正正的体会到被酒精麻痹是什么感觉。
她很想试试。
没有得到孟亦白的答复,但车子却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前。
沈稚有点意外。
她忽然发觉,孟亦白对她比之前,要更纵容了。
但这种纵容,未必是一件好事。
她心里暗暗想。
也许是出于同情,也可能是出于对她帮助寒寒的回报,有可能是出于强者对弱者的怜悯……
总之,她不奢求他对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天还没黑,酒吧里面的客人没几个。
前台的调酒师在慢悠悠的擦着酒杯,音响里放着蓝调音乐,氛围让人神经松弛。
孟亦白带着沈稚走到角落一点的桌前,让她坐下。
酒单递过来,孟亦白点了一些酒。
等服务员将酒一一送上来以后,孟亦白刚要去端酒杯,却被沈稚一把按住。
她白皙的手压在他的手背上,一双眼睛极为严肃:“您不用喝。”
“我不喝?”孟亦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