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跟她见面?”
沈稚赶紧点头,眼里流露出希冀:“我很久没见到她了,想和她说说话。”
她是真的担心黎绪。
自从上次颜料出了问题,导致她差点流产之后,虽然任砚没有再来找过她的麻烦,但是黎绪也没有再联系过她。
她尝试着主动打电话过去,但都是无人接听。
沈稚差不多能够猜到,应该是任砚禁止黎绪再跟自己联系。
“又在打什么主意?”孟亦白蹙眉,“再有一次意外,我不会保你第二次。”
沈稚点点头:“我最近都和她没有联系了,我只是想和她见见面,看看她最近的状态。”
她思索了一下,面露担忧:“而且,我怕她想不开,再做什么傻事。”
她这句话是诚心的。
算了算日子,任砚怀孕也有快五个月了,月份越大,就越不能再动流产的心思。
不然,孩子没了,连带着孕妇本人也要陷入危险。
孟亦白盯了她片刻,似乎是在确认她话里的真实性。
良久,他才沉声开口:“可以,但你必须时时刻刻跟在我的身边。”
像是敲打一般,他又补了一句,“如果你那天乱跑,再落到任砚手里,我不会救你。”
能有这一句答应,就已经足够了。
沈稚十分感激:“谢谢您,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寒寒。”
孟亦白与她对视,看着她眼底诚心诚意的感谢,忽然想起她那句决绝的“不喜欢”,脸色陡然沉了下去。
她倒是表里如一,什么都和他讲条件,谈交易。
好,真是好极了。
带她去参加任家的家宴,不过是顺手的事;她却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再提一提寒寒。
孟亦白脸色冷沉,“你倒是很识好歹,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沈稚不明所以,看着男人冷着脸甩袖离开,她完全摸不到头脑。
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又惹怒了他?
回到房间里,沈稚躺在床上,无端又想起庄淑玉问得那句话。
不喜欢?
喜不喜欢的,都和她没什么关系不是么。
她翻个身,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
半个月一转眼过去。
到了任家家宴的日子,邀请函各家一份的发到了手里,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一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任砚早就猜到了什么,他派人给孟亦白送过来的邀请函上,特地写的是两个人的名字。
孟亦白和沈稚。
看到沈稚的名字,孟亦白微微眯了眯眼。
他大概能猜到,任砚这回是打算闹出点动静。
而沈稚对这一切都不为所知,她只是提前给黎绪发了条短信,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见。
【沈稚:黎绪,我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