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已经摘下了那个令人尊敬的“孟夫人”的头衔似的。
听到他的称呼,周澜忽然被点燃,忍不住尖叫:“我已经嫁人了,我现在是孟夫人!”
司机吓了一跳,立刻纠正称呼:“孟夫人,您现在要去哪里?”
周澜反复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不再被情绪支配以后,她深呼一口气,“去孟家老宅。”
她要去见庄淑玉。
……
一坐下来,周澜就在庄淑玉的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纸巾用了好几张。
庄淑玉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媳妇,只能开口安慰:“这是受了多大的气,怎么哭成这样?”
周澜抽抽噎噎,说孟亦白把她赶回了娘家,还不允许她回去的事。
一听这个,庄淑玉故作严肃的皱起眉头:“他怎么干出这种事?”
周澜垂眸落泪:“我不过是指责了寒寒几句,他便说我愧为人母。可是妈,这天下哪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我也不过是护儿心切,情急之下多说了几句罢了。”
庄淑玉看着周澜的脸,心里有自己的考量。
自己的儿子有多不亲近儿媳,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照这个发展下去,想再看到孟家出第二个孩子,基本上没戏。
原本还很看好沈稚,但通过上次寒寒花粉过敏一事,大概她以后也没机会近孟亦白的身了。
这么一想,主意又得重新打到这个明媒正娶的儿媳妇身上。
周澜知道庄淑玉在打什么算盘,于是吸了吸鼻子,用纸巾擦了擦眼泪,轻声说:“我们夫妻天天分居,我就是有心给您再生个孙子,都有心无力啊。”
这话直接点中了庄淑玉的命门,她有些不淡定了。
她拍了拍周澜的后背,又给她端上一杯热茶,“亦白一直都是这样,他对事严格,但心不冷。我去劝劝他,你们彼此互相给个台阶,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周澜声音沙哑,带着很重的鼻音:“若是他还是不肯原谅我呢?”
庄淑玉拉着她的手,微笑道:“不会。他就算是对你迁怒,可寒寒还认你这个妈呢,他还能让你这个妈不进家门不成?”
周澜没有说话,低着头泫然欲泣,“谢谢妈妈。”
庄淑玉没有提前通知孟亦白,直接登门拜访。
王姨给庄淑玉开的门,看清楚来人,毕恭毕敬的喊了句“老夫人好。”
庄淑玉颔首,在王姨的伺候下换了鞋,坐在了沙发上。
王姨去给她沏茶倒水,庄淑玉隐隐听到楼上有琴音。
等王姨端茶过来时,她随口问了句:“是寒寒在楼上练琴?练习的不错。”
王姨笑着回答:“沈老师最近在教寒寒拉小提琴,寒寒学的很认真。”
沈老师?沈稚?
庄淑玉一听这个名字,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
她原来还和亦白有联系?
王姨说:“是的。您要上去看看吗?我去跟沈老师打声招呼。”
庄淑玉微微一笑,声音温和极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我自己上去站门口听一会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