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一脚踹在他身上怒骂道:“狗东西,那慎王算个屁,他家婆娘的话你也敢听。”
赫连斐缓步朝门外走去:“过两日,交给御史台吧!就说,曾协全贪污受贿。”
“王爷,小的错了,您宽恕小的,王爷”,曾协全痛哭流涕的喊着。
按日子算来,赫连斐应该从梧州回到上晋了,他一早便起来收拾,打算上朝,临出门时,云萝特意嘱咐他,今日万不可提起叶啸一事,以防有人将他视为同党。
下朝后还不等赫连斐请见,赫连宣已差人来请他去勤政殿。
赫连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他抬头看了眼赫连斐,笑道:“来啦?坐,仁兴伯爵前几日递了折子,说是给丁小姐求取亲事,你俩耽误了这些年是该成亲了。”
赫连斐坐在那,手里拿着仁兴伯爵府的折子,淡淡道:“你知道我想娶谁。”
赫连宣放下手里的笔,脸色沉了下来:“真把婚姻当儿戏了?我看你就是学着信王那一套,见一个爱一个,堂堂亲王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成何体统,你如今想娶叶云萝也不行了,罪臣之女,怎能入皇室宗亲的门”
赫连斐沉默半晌,开口道:“皇兄,为何一定要杀了叶啸?让他告老还乡不行吗?”
赫连宣面色铁青的走到他面前:“你不是不知道,朝中有多少臣工是叶啸的部下,只让他告老还乡,怎能一举削掉他的势力?若是叶家造反,那我赫连家,百年基业将会毁之一旦。”
“可他没想过造反啊,反而是你,建造炮坊,栽赃陷害”,赫连斐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与他争论起来。
赫连宣震怒道:“他不想?那些书信,从何而来?朕已经算仁慈了,留了他两子一女,还有绪州叶氏一门,不然你以为,你救了叶云萝,还能让她安然无恙地留在王府?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宜亭县闹的那一场,若不是朕压着,你早被视为叶啸同党了。”
“你向来聪明,总能从细枝末节查出事情的真相,南街一事,我倒好奇,你如何得知的?”赫连宣踱步坐回到龙椅上。
“出入炮坊的人中,有一小伙,据说他身上味道怪异,我只知江奇,似有愠羝,所以会用各种香料焚来熏衣,以致身上味异。”
赫连宣点点头,反而欣慰道:“阿斐,有你伴我身边,协助我处理南国事务,定会让南国夺得天下。”
赫连斐不屑的瞥他一眼,大摇大摆的离去。
李延看着他气冲冲的出来也不敢多问,他严词厉色的说道:“去请慎王和王妃过府一叙。”
“是”
慎王赫连尽,平素与赫连斐交情淡薄得几乎无有,赫连斐是先帝最年幼的骨肉,自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其母贵为皇后,地位尊崇。
赫连尽回想起往昔,他还是皇子那会就被赫连斐拿捏着,每次想要捉弄陷害他时,总是会被赫连斐反捉弄,讨的先帝每每斥责于他,以致后来封王时还被赐了“慎”字,要的是他说话做事小心谨慎。
那些年少时的事,如今想来,却是带着几分苦涩。要说,虽赫连宣做了皇帝,但赫连斐却有着滔天权势,这得罪赫连宣不一定会死,但得罪了赫连斐,可就不一定了。
故而,当赫连斐突然派人邀他过府一叙时,赫连尽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