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真的不能再继续与叶小姐纠缠下去了。”许钟轻手为躺在床榻上的白炎照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眼中满是担忧与无奈。
白炎照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仿佛正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闭嘴,我和她之间的事,你无需多言。”
许钟放下手里的帕子,跪伏在床前,试图用更温和的语气劝说:“主子,此次他们竟让您服毒,谁又能保证下次他们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呢?您不能为了叶小姐而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安危啊。您的心中还有愿望未曾实现,您一定要保重自己。”
白炎照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执着:“我心中自有分寸,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我这次不服毒,他们必然会对阿萝下手。你无需担忧,左尤会替我找来解药的。”
许钟抬起头,眼里泛着泪光,他轻吸了吸鼻子:“左尤会不会被陛下和大皇子发现”
白炎照撑着身体坐起来,略微吃力的说道:“若是被发现,他就不配称为第一暗卫”
“咚咚咚”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警惕。白炎照微微点头,示意许钟前去查看。
许钟来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隙,瞧见是云萝,这才放下心来,将门完全打开:“叶小姐,你怎么来了?”
云萝轻盈地绕过许钟,步履匆匆地走向屋内,一边走一边好奇地询问:“最近几日你们都在忙些什么?怎么也不见你家少爷来找我?”
许钟轻轻地关上门扉,跟在云萝身后,他思考片刻答道:“这几日公子身体有些不适,一直在病中”。
“病了?怎么没来告诉我一声”云萝心里有丝着急,步子也放的快了,踏进屋里一眼便瞧见虚弱的白炎照靠坐在床上,她急忙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看见她来,白炎照的心里仿佛被温柔的暖阳轻轻笼罩,他温柔笑道:“无碍的,只是轻微的风寒而已。前两日有些发热,但今日已经好转许多了。”
云萝伸手在他额上探了探:“既是生病了,为何不让许钟来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来看看你。”
他握住她的手,笑道:“不想让你担心,何况也不是什么大病。如今已经好了,你便放心吧。”
云萝仍然不放心的捧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可我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是虚弱的很”
白炎照轻轻将云萝的手拉下,柔声道:“真的没事,只需再休养几日,你这几日在家中,想必也待的无趣吧?”
云萝拉过旁边的被子披在他身上:“也还好,马上入冬了,家里都在准备冬日里用的东西,我这几日也没怎么出门,就是在府里和大家做做活”
他心中始终无法释怀那日所见之事,然而自尊心又使他难以启齿直接询问。他内心深处期盼着云萝能够洞悉他的心思,主动向他坦诚那日的一切,可她却没有提及那日的事,这让他心中的醋意渐渐发酵,化作一丝恼意。
他一把甩开了云萝的手,语气中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你与赫连斐同进同出的,你们干嘛去了”
云萝眨了眨眼,困惑道:“我什么时候和他同进同出了”
白炎照紧紧地盯着她,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五日之前,我亲眼见到你们从相府并肩而出,举止亲密,简直就像是一对恋人!”
云萝噗嗤一笑:“怎么?吃醋啦?你可真是误会我了,那日是为了感谢他中秋夜救了我,所以才邀请他吃了个饭,那刚走到路上就窜出一只老鼠”
“为何不能在府内用餐?你们二人非得外出吗?不过是只小小的老鼠,他何以非要抱着你?”
“那日,你是不是撞见我们了?怎的也不唤我一声?”
“我若当时出声唤你,岂不是打搅了你们那难得的相处时光。”
云萝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上温柔地揉了揉,声音柔和的说:“好啦,这点小事也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吗?别忘了,我和他还有婚约在身呢,你要是每天都这样大发雷霆,那可怎么得了?”
听着她的话,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狂风煽动的火焰,愈发熊熊燃烧。他突然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云萝娇嫩的脸颊上。云萝惊愕得几乎无法反应。
不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紧接着便是一顿雨点般的拳打脚踢。他的动作粗暴而迅猛,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部倾泻在这弱小的身躯上。
“恬不知耻的女人!”他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在大街上与别的男子搂搂抱抱,简直不知羞耻!你还敢提与他有婚约的事”
许钟听到打斗声,忙不迭地推门进来,他拉住白炎照:“公子,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白炎照被他猛力一拽,身形微微一顿,眼中闪过愧疚与深沉的心疼。
他缓缓蹲下身,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声音带着颤抖,轻声道:“阿萝,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那一刻情绪失控,我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和他在一起……对不起,阿萝。”
云萝趴在地上,一只纤手轻抚在腰间,她回过头看着白炎照,此刻的他,仿佛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所侵蚀,眼眸中闪烁着疯狂的火焰,与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书生形象大相径庭。
云萝的眼中泛起泪光,她用力挥动手掌打在白炎照脸上,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往外走去。
白炎照见状,心中一阵慌乱,他紧紧地抱住云萝,声音带着颤抖:“阿萝,你别走,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
云萝拼尽全力,用力掰开了他的手,眼中闪烁着一抹决绝而坚定的光芒,她没有回头,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
跑了好长一段路,云萝才终于停歇下来,她喘着粗气,身上的疼痛让她不禁呲牙咧嘴,眉头紧锁,她揉着犯疼的胳膊腿,小声嘀咕着:“他妈的,这个白炎照,居然有家暴的倾向!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坚决不能原谅他,还好,没有嫁给他,否则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痛死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