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从军二话不说脱下了上衣,看到像一条条蜈蚣在身上爬行的疤痕,萧羽有些触目惊心,震惊不已。
“哈哈,这可是我当年在军中的功绩。”廖从军看到萧羽的神情非常得意。
萧羽此时肃然起敬,他轻轻的拿起一根银金针,正准备落下。
这时,廖溶海抢过来一把抓住萧羽的手,满脸怒容,喝道:“你干什么?”转脸你又对廖从军说道:“父亲,你喜欢这小子,我不阻拦,但你不能让这小子胡来吧!”
廖溶海其实看萧羽非常不爽的,有觉得这小子在抢他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
几个女人也走了过来,紧绷着脸,却没说话,实则是赞成廖溶海的做法。
萧羽任由廖溶海抓住手腕,眼睛盯着廖从军一动不动。
廖从军脸色一沉:“容海,退下!”
“父亲!”廖容海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你先退下,我有话说!”廖从军放轻了语气。
廖容海这才放开了萧羽的手。
廖从军面朝廖晴的姑妈道:“容婉,还记得20年前,你正值桃李年华,患得一场怪病吗?当时你昏迷了三天三夜,那时你妈还在,那时急的你妈也是三天三夜没合眼呀,眼看情况越来越糟糕,医院里连病情都诊断不出来,是萧羽的师父及时出现,将你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当时用的就是这副金针,萧羽的师父乃太玄门掌门,姓姬,我并不知道他的全名,江湖上的人都称他为姬真人,太玄门在我们夏国的分量,我想你还是有些知晓吧。”
廖容婉一脸惊愕,她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她记得当时的她陷入了昏迷,又似乎没有昏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意识,无法挣脱,沉睡中似乎有意识,却无法醒来,如同迷失在黑暗的世界,这种感觉无法形容,现在想想都感到害怕,也不知挣扎了多少时候,突然就感到浑身疼痛。像针扎一样,最后竟被痛醒了过来,醒过来的第一眼就是看到母亲在不停的向一个道士模样的人鞠躬。
想起母亲当时的情形,廖容婉眼眶有些湿润。
廖容婉印象中对那道士是感恩的,后来也知道廖晴被父亲许给了道士的徒弟,也就是萧羽,那时候,廖容婉以为萧羽的师父只是个医术厉害的道士罢了,对这门亲事还有些不解,如今才知道,道士的来头竟然这么大,华夏世俗之外两大顶级宗门,太玄门就是其中之一。
廖容婉在商业上颇有天赋,年轻时就展露无遗,当然,也有家庭背景和人脉的关系,如今已经是全国一家叫美乐华集团酒店的董事长了,全国有多家连锁店,廖晴便在其旗下双庆市分公司任总裁。
廖容婉多年来也接触到了更深层的东西,她知道,华夏有两大顶级宗门,一家是道家的太玄宗,另一家便是佛家的古皇寺,除了这两家顶级的门派,各个省份都有宗门守护,比如说双庆市的虎爪门,这个都是后话,有点扯远了。
廖容婉望着萧羽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伸手拉了拉廖溶海的手臂,说道:“溶海,退开吧!”
廖溶海看着廖容婉那坚定的眼神,欲言又止住了。
廖晴刚想说话又被廖琼拉住了。
“好了,开始吧!”廖从军似乎有意让萧羽在他的这些后辈面前展示。然后躺了下去。
萧羽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开始将内力缓缓注入金针,随着内力的流动,金针散发出微微的光芒,身后几人,这时却是面面相觑,震惊不已,萧羽精准的将第一根金针插入廖从军的穴位,这一刻,廖从军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刺痛,仿佛有一股电流贯穿全身,痛苦让他的面容有些曲扭,廖从军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萧羽全神贯注,一根一根的刺入金针,每一次都是精准的控制,廖从军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痛苦几乎让他失去了意识。
每一根金针刺入不同的穴位,也需要灌注不同的内力,萧羽精准的把握每根金针的内力强度和金针的位置,他的额头也渗出了些许汗珠,时间有些漫长,当最后一根金针刺入穴位时,廖从军的痛苦骤然减轻,竟感受到身体里有股温暖的力量在流淌,随着暖流在身体里的流动,廖从军安静的睡着了,此刻,他那苍白如纸的面容,竟重新描绘出了红润,散发出与活力的气息。
看着眼前的一切,廖容海,廖琼,廖晴,凌小小几人心神震动,特别是凌小小热血如沸,张口结舌。
只有廖容婉表现的很平静,面部似乎没什么变化。
萧羽长舒一口浊气,站起身来,说道:“一个小时后我再拔针,我先休息一下。”
便在这时,凌小小来到萧羽面前,微微踮起脚尖。轻轻抬起素手,用衣袖温柔的为萧羽拭去了额头的汗珠。凌小小的目光中满是星星。
这一幕被其他几人看在眼里,眼神里透露出些许古怪,廖晴则是黛眉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喜,对萧羽冷声道:“萧羽,你出来一下,我们谈谈!”不等萧羽反应,率先走了出去。
萧羽轻轻推开凌小小,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外面的过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