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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送诊（第1页）

书接上回。吴x自两条腿不能动弹以后，吃喝拉撒都要他人帮助。为什么电击两分钟两条腿都不能动呢？毛管教组织禁闭队的管教们进行分析研判，分析研判会分析出一个结果和一个决定。分析的结果是：很可能是装的，可就算是装的，谁也不能肯定，因为没有办法检验。分析会的一个决定，就是把吴x的情况和分析的结果向上级领导汇报。于是，毛管教向上级汇报，说明吴x在禁闭期间违反纪律，在批评教育时竟然两腿突然不能行走，如今，天天要派人送饭、送水，就连拉屎、撒尿也要人帮助。这是禁闭室，不是医疗场所，吴x一个禁闭人员整天要人服侍，没有人手，也不合规矩。希望送到场所医院去观察治疗。毛管教汇报的意见得到上级领导的批准。吴x双腿不能行走的第三天，经协调，毛管教带两个值班人员，用一辆人力翻斗车把他推到厂部医院。到了医院诊疗室，一个头大颈粗、身材矮胖、声音洪亮的外科医生让值班人员把吴x抬到治疗室的床上，简要地询问了情况，用一个不锈钢条在其两条腿上划了几下，见没有反应，吩咐毛管教把人送到住院部去。一个值班人员把吴x背在背上，在住院部门口进行了简短的登记，就背进外科住院病房。吴x住进病房，他瞅瞅所谓的外科病房，面积与寺坦冲四合院差不多，但这里不是上下铺的钢丝床，而是木制的单人床。里面放了两排共8张这样的床，但只有5张床上有人。至此，吴x心里轻松了不少，终于离开那个弊死人的禁闭室。同时又有些惆怅，在禁闭室计划的脱逃方案还没有实施，四兄弟只有他一人在这里，不知老二、老三、老四怎样了。今后如何再同他们斗？一个又一个问题缠绕在他心头。下午两点，那个头大颈粗、身材矮胖的医生穿着白大褂走进外科病房，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同样穿白大褂的护士。胖医生一进病房，几个躺在病床上的病号都抬起头来叫道：“庞院长好。”“庞院长好。”“庞院长”来到每个病人床边，一一询问病情，并根据每个病号情况分别口头交代注意事项。走到吴x病床边，详细询问两条腿不能行走的时间、原因、过往病史等。吴x觉得这个“庞院长”虽然个头不高，对待病号却比较热情，工作也认真。吴x自被送到监管场所以来，第一次看到女人，而且是穿白大褂的女人。心理和生理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虽然这个穿白大褂的护士长相一般，但脸上始终挂着一种让人容易亲近的微笑。吴x听其他病号讲这个护士姓钟，对住院病号态度比较好。也许以后就靠她帮忙了，吴x有一种预感。“刚才来的那个医生是院长？”吴x问旁边的病号。“他不是院长，喊他院长他高兴。”同病室病号笑嘻嘻地回答。“庞院长”带着护士刚走，一个穿制服的管教带着一个值班员进来，他们直接朝着吴x的病床走来。“章主任好。”病房里的病号向管教打招呼。“你叫吴x？”章主任问道。“是的。”“你的两条腿怎么搞的？一点都不能动吗？”“一点都不能动。被毛管教用电击棍电击的。”“哦，电击棍能把两条腿都击的不能走路吗？”“肯定是他电击的，我还能装吗。我正准备告他呢。”“告不告是你的事。希望你在这里配合治疗，服从管理，遵守住院部的规定……”章主任不厌其烦地说教。“章主任，我的腿不能动，希望你能安排一个人帮助我。”“先安排一个轻病号帮帮他。”章主任转身走时，吩咐值班人员。吴x看着章主任的背影，虽然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但已腰弓驼背了。走起路来迈着慢条斯理的小方步，同他说话的语调差不多。吴x心里清楚，他在这里不仅仅是一个病号，还有一个特殊身份，那就是还没有被解除的禁闭人员。所以才使得医生和管教们“格外关注”。“章主任是这里的管教负责人。他人是好人，就是手有点长。”有病号悄悄地告诉他。手长？吴x不懂什么意思，也懒得追问。：（）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