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的人将视线转向她,压低的眉骨下冷得像冰。
有了方向和计划后,事情开始变得顺利起来。
丁本宣晚上又去了一趟医院,自己掏钱买了两个蓝牙音响,答应叶子以后每天都把学校的广播录过来给她听,想听多久都行。
叶子开心的不得了,脸上都有了些血色。
丁本宣在电话里把这件事告诉温白然,兴奋说:“然姐,我觉得她还有希望!”
他还年轻,没有学过医,也没接触过晚期病人,仍对奇迹两个字深信不疑。
温白然想起他在车里红着眼的样子,不忍他这种渺茫的乐观被打破,说那很好。
经过今天,丁本宣对她的温柔有隐约中毒的倾向。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特别想见她,这想法强烈到让他恨不得立刻长出一双翅膀飞到她身边。
“姐,你下班了吗?要不你在公司等我,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已经下班了。”温白然说。
漆黑的写字楼,空无一人办公区。
这里一个个开放的格子间像暗里长出来的格栅,它们布成一片迷宫,只用眼光根本逃不出这些紧密的剪影。
茶水间里,岛台坚硬的花岗石将她硌得生疼,脑后的长发被人蓦地揪住,一扯,温白然被迫仰起头来,一只大手抽走她耳边的手机,扔到一边。
咚
“然姐?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
男人用膝盖顶住她的双腿、分开,强力地挤进来,低下头,含住她锁骨中央那颗殷红的小痣。
反复吞吐。
温白然被他一系列动作搞得魂都飞走了。
只剩细微暧昧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夜里格外明显。
“然姐?”
丁本宣怀疑的声音传过来,温白然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快速说:“没事,我要睡了。你早点回去。”
她尽可能让自己的呼吸听起来正常,话音落下却又被立刻吻住。
感受到她并不想继续对话的急切,手机里年轻人热情的嗓音被水龙头里滴下的水珠浇灭,濡湿的低落闷闷传出来。
“哦那好吧,然姐明天见。晚安。”
通话挂断。
丁本宣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晕头转向的黑暗里,面前的人像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