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祝你早点遇到这个人。”
宋叙皱眉。
这是祝福吗,听起来更像诅咒。
钟毓明天一早的飞机,今晚还要回去清行李。
他们一起下了电梯,分开前宋叙主动说要送她。
钟毓说不用,她自己叫车就好。
她笑着说:“怎么,我要走了你才发现自己爱上我了?”
宋叙眉尾微挑,直说:“还有个问题你没回答我。”
“什么问题?”
怎么才算爱上一个人?
钟毓在寒风里裹紧围巾,顿了顿说:“对你来说,想她比想自己多的时候,应该就是爱上了吧。”
想她比想自己多。
这句话在钟毓走后许久都还在宋叙耳边萦绕。
下雨了。
秋雨一场凉过一场。
他站在中展楼下,仰头,头顶无尽暗蓝的天幕像一片静止的海,丝丝细雨在街灯的光线下银针一样坠。
一根刺进眼尾。
他闭了闭眼,低头。
拿出手机打给温白然。
“在哪。”
她说家,顿了顿,问:“你回来了?”
“嗯。”
她说那正好,我想见你。
宋叙说我也是。
电话里的人一顿。
男人电话里的声音莫名磁性出淡淡的伤,隐约寂寥的滋味随着深秋的风吹向温白然。
她敏感地问:“你怎么了?宋叙?”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突然很想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