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她就被这个宏大的问题困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想不通,一整天心里都闷闷的。
她被这个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遥远的问题困住,一整天心里都闷闷的。
下班时丁本宣特意请她吃冰淇淋。
最近早晚气温都只有个位数,七点多的夜还不那么深沉,但街上已经很冷了。
温白然一下子被冰上了头。
她捂着额角,皱眉说好冰。
丁本宣哈哈大笑,“冷天就是应该吃冷饮。”
他说着,给她表演了一个三口吃完甜筒的特技,吃完拍拍手,摊开双手向她展示。
“”
温白然不予置评,她光看着就已经被冻得打摆子,手里剩下的说什么也不敢吃了。
丁本宣说不能浪费,一把抢过来,在她说不行之前全都塞进肚子里。
年轻人,火力旺,怎么折腾都行。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也是一脸愁容,现在倒像是忘了这件事似的,又重新活了起来。
丁本宣坚持陪她等车。
温白然不好意思说有人来接她,两个人就站在路边假装等一辆陌生的车。
街面上车水马龙,车前大灯像夜里长出来的一双双眼睛,不断在黑暗里探索谁的心事。
沉默了片刻。
丁本宣突然说:“然姐,我月底就要回学校了。”
实验室升级快结束了,学期末还有论文要交。
而且比起关起门来做实验,他发现自己更喜欢应用和实践。
他说:“这段时间在公司学到了很多事,尤其是叶子的事对我触动很大。人生太短,今天闭上眼未可知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想做的事就要抓紧做。”
丁本宣的学生思维没变,还是会把事情理想化,但他清澈的眸光正在变得坚定。
温白然鼓励他要把这种想法化为动力,他才二十出头,往后有大把好日子等着他去创造。
她微笑的眼在发光,在秋天的日子里,温柔地承载一切。
丁本宣感觉自己那颗不听话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然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那天送花给你的是宋总吗?”
温白然微顿,抬眼说不是。
丁本宣脸上瞬间暗了两度。也是,她这么漂亮,又这么优秀,喜欢她的人何止一两个?这些人里事业有成如宋叙,更有为她豪掷千金的神秘人,论能力、论财富,他一个在校大学生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