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们聊的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我和钟智行没有再听下去,起身离开了咖啡馆。临行前的一瞥,让我注意到刘雅脸上黑气缭绕,不仅是因为背了人命因果,还因为她被人下了转接因果的法咒。也就是说,给她下咒的那个人不管做了什么孽,都会报应到刘雅身上。这个咒法必须是血肉至亲才能下,看来这个刘雅不仅被刘禄当成了杀人的刀,还被他用来挡灾了。走出小区门口,钟智行不由得感叹。“天啊,她居然害了不止一个人,这个女孩也太恶毒了吧!”“她的思想已经被刘禄荼毒了,不过可以确定,刘雅是刘禄的刀,她动手的对象都是刘禄想让消失的人。”“真是坏啊,从根上就烂透了,父女俩都一样。”我们驾车回了事务所,六子兢兢业业的坐在他的岗位上。看到我们回来,连忙殷勤的给我们泡了两杯茶。“老板,请用。”看着这小子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六子,你没必要这样的,不要把我们当外人好吗?”我真诚的眼神让他不自觉别开了脸。“我只是想做一点有用的事。”他轻声说,脸上都是担心和焦虑。担心什么?怕我让他走吗?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六子,你想帮我们的忙,对吧?”他肯定的点了点头。“那这样,你把沁沁那些书都学一下,有不会的就让你钟哥教你,等你识字了会算账了,就能多帮事务所做一些更有用事。”我指着沁沁搬过来的教材。“可,那是叶小姐的书,我能碰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我。“当然可以了,这是我特地叫她搬过来给你用的,你只管放心看。”得到我的首肯,他开心极了,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焦虑了,搬了一些沁沁的教材坐在前台的位置开始埋头看。我让钟智行去指导他一下,自己进了我的小办公室。躺在沙发上,我开始不停地构思要怎么搞垮刘家。首先刘雅肯定是一个切入点,但如果查到她身上,刘禄肯定会第一个舍弃她。如果能有什么办法让刘雅反咬刘禄一口就好了,不过我觉得这事儿可能有点困难,看刘雅对刘禄的情感就知道了。另一个切入点是徐家,我其实有点好奇,六子到底是徐芳如和谁的儿子。思索间,我不小心睡了过去。等我再醒来已经下午了,打开门发现徐芳如坐在客厅,显然已经等了有一会儿。“徐女士,你怎么不让他们把我叫起来呢?”我不好意思地坐到她对面。“大师事务繁忙,我不想贸然打扰你休息。”她笑着说。我注意到她一直在盯着六子看。“我这个员工有什么不对劲吗?”我试探地问她。“没有,只是觉得他和我哥哥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像,所以看起来很亲切。”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如果你觉得他亲切,可以和他多交流一下的。”“好的。”徐芳如笑着点点头。在徐芳茹没有把事情查清楚之前,我不能贸然把六子的身份告诉她。不过他们母子分离了这么多年,能提前稍微相处一下也是好的。“对了。”徐芳茹掏出一个牛皮纸包裹递给我。“这是我哥让我给你的,他说是当初你爷爷放在他这儿请他代存的,今天早上他突然想起来,就让我给你送过来了。”我拆开包裹,里面是一个本子,翻看了几页,发现这是我爷爷自己画的连环画。“谢谢,这确实是我爷爷的笔迹。”“既然东西已经交给你了,那我就先走了。”徐芳如起身离开,我跟着把她送到门口。“大师,你今天说的话是真的吗?星画她,真的不是我的女儿?”徐芳如还是忍不住问我了。我就知道为了一个破包裹,她才不会跑到这儿来等我那么久。“徐女士,我相信你哥哥已经在查了,或许你可以等最后的结果。”她无力地揉了揉眼睛。“我只是,有些害怕那个结果罢了。”听到她这么说,我不由得猜测道。“看来女士您在生活中也发现什么不对劲了吧?”徐芳如点了点头。“可能是我不敢接受这个现实吧。”说完,她转身走了。六子跟在我身后,看着徐芳如离开的背影有点不高兴。“六子,你怎么了?”我问他。“没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位女士如此伤心,我竟然也觉得难过。”当然了,毕竟母子连心嘛。我暗自腹诽。因为刘禄抹除了一些东西,徐家查起来比较费力,不过没多久他们就给了我想要的答案。李德圣的师傅果然也死了,在半年前,被刘雅污蔑强奸逼死了。他非要让这两个人消失,是因为他们都接触过何芊芊的案子。而芊芊,之所以会在这个事务所自杀,是因为这个事务所的律师帮刘禄套路了她。遭遇到这些的事的时候,芊芊已经毕业了,就因为她在毕业典礼上作为优秀毕业生致辞,被邀请来的刘禄一眼相中,从此她就堕入了噩梦。刘禄做了一个局,让芊芊当时工作的公司的经理带着她去刘禄的酒局,那一晚,芊芊生不如死。醒来后,她一直在为自己上诉,想讨个公平,但却被一压再压,后来这个事务所的律师找到她,表示可以帮助她。当时刘禄安排的流言蜚语已经让芊芊精神濒临崩溃了,当时那个律师递过来的善意被她当成了救命稻草。可惜那也是假的,她在精神极度不稳定的情况下被哄骗着签下了不平等条约。这个律师通过合约拿到了芊芊案子的代理权,但他没有帮芊芊惩治凶手,而是跟着真正凶手一起把这件事定死。甚至,还哄着芊芊签了谅解书。清醒过来的芊芊无法面对这一切,在这里上吊自杀了。看到这里,我忍不住锤了一下桌子。钟智行捏着这些资料,气得发抖。“这样的畜生为什么能活着?”他的眼眶都气红了。:()惊悚:我能看到别人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