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画师困得都快睁不开眼睛了,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他看到桌案上有两个包袱,打开一看,一个装满干粮,一个装着画画用的笔墨纸砚。他将两个包袱提起来,才发现,底下还有一个方形的画板。他先将画板束缚到背上,才将包袱背到胸前,“我们这么早走吗?不用完早膳再走?”他还想蹭一顿黄宅的早膳!特别是芋头包,他已经想念很久了!!谢主簿,“趁着天色还未大亮出发,比较不引人注目。”“你说得对,但是,你不困吗?”秦画师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全凭毅力在走路!谢主簿走在前面,官服衣摆哗哗作响,精神振奋,“怎么会!本官还没见识过传说中的八卦阵,精神着呢!”他们出了花厅,在走廊,迎面遇到乔县丞等人。乔县丞一脸吃惊,“你们这么早就要出发了?饭吃了吗?”不等谢主簿说话,秦画师就开始吐槽,“吃西北风啊!谢主簿提到那什么谷就精神振奋,哪里还用吃。”众人对秦画师投以致敬的目光,秦画师今日这么勇!今日胆敢当面吐槽谢主簿。秦画师在火热的视线下顿时清醒过来,他打了个激灵,看到谢主簿已经将手放在剑柄上,即将拔剑的样子,立刻狗腿地一笑,补充道,“啊哈哈,卑职也是如此,精神粮食足以果腹!!感恩谢主簿的教导,才让卑职有了这样虔诚敬业的精神,卑职万分佩服!”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他只想快点翻过这一篇!崔录事对秦画师的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感到好笑又无语,不过,也出面替他解围了,“不错,而且谢主簿文武双全,有谢主簿在,秦画师你可以安心作画,无需担忧歹人突袭。”秦画师震惊地瞪大眼睛,惊呼,“还会有歹人袭击吗?!!”他完全没想到这点!!他顿时开始为自己的小命忧虑起来了!谢主簿打断了他和崔录事的对话,不经意地问了句,“你们这么早要去练武场?你们睡了还不到两个时辰吧!”崔录事听到这话顿时,一肚子话想要吐槽,但是,又想到抱怨太多,不利于团结,又把话咽回去了。乔县丞则是摸头爽朗地笑着说道,“苟课税说睡不着,想练箭术,卑职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没想到崔录事也被我们吵醒了。”苟课税一脸讪笑,“抱歉,不过……卑职,其实是因为害怕睡不着!昨日韩典史说杭州鬼宅的事,卑职很好奇,回去之后又追着韩典史多问了几句,没想到,把自己吓得睡不着了!”韩典史跟在最后面,像一只游魂,也不管谁说什么,他都点头附和,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谢主簿不再追问,带着秦画师,疾步离开。崔录事看着谢主簿离开的背影,感叹,“谢主簿可真是恪尽职守。”他虽然也很困,但是,现在也开始振奋精神,总不能上峰都这么认真刻苦,而他这个当下属的吊儿郎当吧。他们一起前往靶场练完一轮箭,崔录事眼看着五更天,他当即提出要回家。韩典史得知他要回去帮家中小妹开摊,便提出想要一起去见识一下。崔录事没有多想,便同意了。他们两人并肩而行,出了黄宅。苟课税看着韩典史离开的背影深思,“韩典史竟然那么困了,不回去补觉,还要去早市看豆腐摊?”他严重怀疑韩典史别有目的!乔县丞,“他之前就对摊贩之事很感兴趣,早就说要去见识一下,现在有机会,自然不会错过。”苟课税歪头,因为太困了,大脑有些发僵,无法深入思考,为什么他对乔县丞说的这一点,半点印象也没有?他忍不住开始掰手指,明明是他和韩典史关系更好吧!为什么韩典史告诉乔县丞,也没跟他提起过?难道,其实,他认为自己和韩典史是铁哥们,而韩典史其实更认可乔县丞这个兄弟?!他们继续练箭,快到早膳时间,才回去换官服,用早膳。然后,他们就发现,用早膳的花厅,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苟课税震惊!他感觉主人家不在,自己坐不住,很尬!他看了眼吃得很愉快的乔县丞,忍不住问一旁服侍的女婢,“黄县令去了何处?他不用膳吗?”女婢,“回禀苟课税,郎君有要事处理,来不及赶回来用早膳,他早已嘱咐婢子们,好生服侍诸位贵客,请苟课税安心用膳。”苟课税,“……”他囫囵吞枣地随意乱吃,很快,又因为美食太过美味,而沉浸在享用美食的道路上。等他和乔县丞用完早膳,前往县衙,就发现,黄县令、崔录事、韩典史已经提前到位置上应卯当值了。乔县丞问出了苟课税憋了一早上的话,“黄县令,下次有要事,尽管吩咐卑职们去处理,不论是否在当值时间,卑职都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黄县令,“有人下毒意图杀范书商夫妻二人灭口,事出紧急,本官来不及找你们了,既然你们都来应卯了,为了能按计划行事,你们多关注范书商夫妻的动态,未免被人趁机钻空子,若是他们二人被灭口,到时,县衙有口难辩。”众人异口同声,“是,黄县令,卑职遵命!”正在这时,县衙门外来了一个人,求见黄县令。来者正是胡酒商。胡酒商被衙役带到审讯室,等候。胡酒商带着一盒装满银票的木盒子,坐在审讯室,不停抖腿,他只恨自己为什么出发前,没有带一点酒水壮胆!他不清楚黄县令是否会接见他,不论如何,来者只要是县衙的官员,能和黄县令搭上话即可。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他下意识抬头看过去,他没想到,来见他的人,竟然是黄县令本人。他顿时松了一口气!也许,事情还能峰回路转!他当即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朝黄县令行礼,磕头,“草民见过黄县令老爷,草民有一事恳求黄县令老爷,还请黄县令老爷通融一番。”黄县令,“请起,你有何要事?若是案件,不妨先写诉状书,本官必会秉公处理。”:()伸什么冤,全拉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