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能感觉到几双柔软却有力的手将她从马车上抬了下来,一路抬着朝着村落中间走去。这村里的路并不平坦,还有不少的石子,但这几人走得倒是稳当,看样子是有些武功在身上的。梁崇月继续保持着平静的呼吸,一路被人抬到了房间里。一到房间里,梁崇月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花香味,心下了然。那几个女子将她放到床上后,就退了下去,梁崇月操控着外置摄像慢慢移动着,朝着屏风后面的人影而去。摄像还没转到屏风后面,梁崇月就听到了水流的声音,正巧此时摄像转到了屏风后面。一个雌雄莫辨的美人坐在那里,手上不断鼓捣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水,她闻到的那股花香味就是从他手里传出来。随着他将另一瓶液体倒进水盆里,房间里的味道又发生了改变,慢慢变得呛人起来,但那位美人离得那么近,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公主殿下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可要奴家亲自来唤您?”梁崇月原本没注意到那美人的喉结,只是觉得美人虽美,却不失英气,有些怀疑。现在美人开口了,这声音听着虽然比一般男子的要更加柔一点,但能听得出是个男人的声音,甚至还能听出男人说话时带着娇笑声,不算好听,还有些渗人。“奴家早就倾慕殿下已久,公主可要给奴家个机会?”男人说完,停下手里的动作,用帕子把手擦干净后,大有种梁崇月还不苏醒,他就来真的了。既然被人发觉,梁崇月直接捂着鼻子坐了起来。不怪她捂着鼻子,这屋子里的味道实在呛人,难闻的很,不知道男人在原本的香料上又添了什么东西,和刚进来的时候闻到的那股花香味完全天差地别。“奴家都洗干净了,还以为公主愿意给奴家这个机会呢。”梁崇月听着这虎狼之词,转头和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大美人四目相对,美人像是笃定她一直清醒着一般,就连眉眼的笑都带着得逞的狡黠。“来路不明的男人,本公主可不敢用。”梁崇月揉了揉在马车上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有些难受的脖颈,丝毫没有一点拘束。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从床上起身,看了眼下到一半的残局后,随意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品了起来。萧遥像是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镇国公主果真名不虚传,被人绑架了也丝毫不怵。瞧着坐在自己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拨弄棋子的窈窕少女,萧遥下意识的走了过去,就那样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困了他一路的死局,到了这位公主殿下手下,才走了几步就轻松破解。看的他开始有些质疑起了自己近二十年来的每日寒窗苦读,难道还不比上一个十五岁少女吗?梁崇月将棋局破了之后,还不忘将其恢复原样,随后抬眼笑看了男人一眼。萧遥在眼前容貌惊人的公主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挑衅,这还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样挑衅他。“公主这样怡然自得,就不怕我在这茶里下毒吗?”闻言梁崇月眼底的笑声更深,开口也有更不客气起来:“这会儿怎么不自称了?”萧遥坐在公主身边,俯视着这位名冠大夏的公主,一身火红的外衫随意的敞开着,里面黑色的锦衣领口敞开,整个人一不修边幅,袖口还在滴水。可对上这位公主坏笑的眼神,他莫名觉得自己好像纯良多了。“奴家以为公主不喜,公主:()公主权倾朝野,鱼塘挤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