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兄怎么说的吗?你以为你让师兄报复你折磨你,你就能不再失去他?”“他根本不在乎!”“你做什么都无法挽回,不如随心所欲——”“住嘴!”他当机立断,在窒息一般的痛苦之中,在观叶阵的虚妄之下,神魂出窍,再度从神魂之上凝出刚刚冒出头的黑气。黑气再度被凝至一角。困困圆溜溜的双眸之中现出担忧:“呜呜!呜呜!!”这离他上一次分魂不过几日!谢折风却连眼都不眨一下。困困劝他的功夫,出寒剑光便已经落下,切下他那一片细碎神魂!霎时间,谢折风浑身一颤,面色瞬间苍白。神魂的痛感同胸间之疼混在一起,疼得谢折风分不清苦痛来处。如此情形,他却只停了几息,便伸手将困困抱入怀中,嗓音虚弱:“刚才记忆入识海,我感受到他在洪流中的哪一处了……”“我们去找他。”-安无雪刚和裴千进入下一段洪流,裴千便愁眉苦脸道:“好运气用完了,这好像是死门。”“等等。”他说。“怎么——”裴千一顿,也发现了问题。这里虽然是死门,但是自第一城中心的剑阵往四方望去,边界竟然已经塌陷了大半。安无雪神识扫开,发现他们不远处有灵力交锋的动静。不仅有仙修,其中甚至还有……“浊气……魔修?”裴千恍然大悟:“此间已经有别的修士进入,那人破局之时同魔修打起来了?”春华“锵”的一声飞起,安无雪凌空踏上春华,毫不犹豫地朝交手之处而去。裴千:“诶等等我!”第一城已经崩塌大半,交手之处离剑阵不过,疾风刚起,安无雪便已然落下。他看清同魔修交手之人,一愣,讶然道:“姜道友?”只见姜轻正被两个渡劫期魔修一前一后困在其中,魔修戴着隔绝神识的面具,看不出身份。而姜轻以一敌二,衣袍之上多处染血,显然已经受了几处重伤!姜轻闻声回眸:“宿雪!?”他面露喜色,眼角的业火胎记随着眉眼笑意稍动,仿若真的有业火在燃烧。可下一刻,他又赶忙收了笑意,道:“小心!”那两名魔修似是见安无雪只有渡劫初期修为,还觉有所胜算,其中一人已经持剑冲向安无雪!安无雪眼神一冷,无畏地轻笑一声,双手交叠掐出灵决,灵力环伺,送出春华。春华破空,以迅雷之势破开那魔修防守,剑尖停于魔修眉心前,剑气却直入那人识海。面具裂开,春华剑气瞬息取了魔修性命!裴千也适时追来。剩下一人眼见他们这边有三个渡劫仙修,不知掏出何物,用着那物件,那魔修竟不需通过生死门,便离开了这一段洪流,消失在三人面前。安无雪等人无生死门无法离去,那人又逃的太快,根本来不及拦下。
几息的时间,战局扭转,魔修一死一逃,只留安无雪裴千还有姜轻在原地,大可放心?谢折风连分魂之痛与残留在身的穿心之疼都已习惯,却觉着这四个字颇为刺耳,姜轻身上那件师兄的衣裳更是刺目。从前师兄面面俱到,斗法后莫说是相赠衣袍,就是疗伤宽慰,也时常有之。可千年一梦,师兄回来的这半年来,哪怕以宿雪的身份在外行走,何时给他更换过衣裳?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谢折风有自知之明,并无怨怼。但他瞧见安无雪将这面面俱到给了他人,仍觉气息都沉重了起来。他抱着困困,神色微暗。安无雪在侧,他不得不敛下他那险些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