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安盛昌施施然的坐回椅子上,吹了吹手掌,对着脸已经肿成猪头的卢茂守状似温和声音里面却听不出丝毫温度的笑道:“有我在,你想报复在他们身上是不用想了。不过我还是不乐意听到你的这话,这一次我就大度些饶过你,只对你施以薄惩。若是再有下次,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先叫你尝尝那所谓的千万倍的报复是个什么滋味儿了。”“你,你……”眼睛忍不住的去看他的那个小厮,看那个小厮特别没用,鹌鹑一样的缩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压根就没法指望他跑出去报信,找人来把安盛昌和他的两个护卫打出去。顿时,卢茂守禁不住的有些绝望起来。无可奈何先是用眼睛狠狠的瞪了那小厮一眼,然后卢茂守用阴森森,毒蛇一样的眼神盯着安盛昌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会同你姐姐和离的。不过她若是想要跟你走,我可以休了她。至于延伯一家子你就别惦记了。他们是卢家的子孙,绝无改了卢姓跟母姓的道理。这事你就是打死我也没用,我是绝不会松口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若不是看安盛昌有备而来,就连休弃安盛欣,卢茂守也一样是绝无可能松口的。不过,有卢延伯一家子留下来,今日这仇他一定有机会报。到时候他非用卢延伯一家子逼那安盛欣自个主动乖乖的去专门收容犯了错的女子待的庙里待着不可。呵,到时候那安盛欣哭着喊着自愿的要去自找苦吃,就看这安盛昌还有什么法子不后悔今天这样对他?想着,卢茂守又是忍不住的想这安盛昌主仆闯进来,不可能府里的人不知道。尤其是门房那。可那些废物点心,竟然敢不止是眼睁睁的看着歹人闯进来,还这般久了,竟是一点儿别的反应都没有?哼,等他把安盛昌和这两个煞神都给打发走了之后,他非得好好的把府里,尤其是门房那好好的整治一番不可。卢茂守盘算的很好,下意识的就忽略了安盛昌脸上露出来的鄙视眼神。“休妻?”做势从袖子里头,实则却是从储物戒中取了几张叠的齐整的纸出来一甩。安盛昌就把那纸甩在了卢茂守的面前:“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看完了再告诉我,你到底是要按照我说的同我大姐合离还是一样非要闹着休妻?”这是什么?半信半疑的拿起那几张纸,卢茂守只随便扫了一眼就脸色大变了起来。他迅速几乎是一目十行的往下看,看完了豁然抬头,死死地盯住安盛昌:“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这纸上记的是他曾经做过足以定罪,只怕是能够保住性命发配三千里里都能算是幸运的事。他以为这事他做的还算隐秘,可偏偏这几张纸上面不只是记的详细。甚至还有至关重要的证人的口供。这让卢茂守就感觉整个咽喉都被人卡紧了一样,没忍住脸上就露出惊恐的神色。“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这些,你只说能不能按我说的合离,让延伯一家子改姓离开吧?若实在是不能也没什么,我只需要让你的这卢府里没了你这个主子也是一样的。呵呵,到时候你合不合离的也无关紧要了。你做过的这些事,应该也足够你发配充军,没空也没精力再管家里的妻妾儿女到底是改嫁还是改姓了吧?”笑了几声,安盛昌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卢茂守:“我不妨告诉你,我也正准备参军呢。你觉着以我如今的身手多久能混个百户当当?一个百户,好歹手底下总是能管着几个人的吧?到时候我若是想法子把你给要到到手下来照顾照顾应当是不难的吧?”笑着看卢茂守,安盛昌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说道:“呵呵,说不准压根就不用我那般费事的把你要到手底下帮着我冲锋陷阵了。说不准,那三千里的充军路你压根就熬不到地方呢?”“……算你狠。”气得想要吐血,可是卢茂守却是拿着安盛昌毫无办法。他也想跟安盛昌刚,但他手里拿着的几张纸让他没有半点儿底气,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认命都不行了。他没想过要把手上的这几张纸直接给撕了、他没有蠢到会以为安盛昌敢把它们给交到自己的手上,手里就没有多的。他只怕安盛昌手上不只是有多的,还有证人。如他手上这样的证词,那可就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了。卢茂守心里恨极了,不过却无可奈何,只好试图地对安盛昌说道:“我可以答应你和离,也可以答应让延伯一家子改姓,不过这人证你得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