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的诗给这些小弟子用用是够了的,但儒门修为高深者甚多,尤其是那些长老、山长、夫子们,他们在圣贤文章中浸润了千百年,已经达到了‘出口成章’、‘言出法随’的程度,若是再用我的诗,那就要贻笑大方了。”
“所以老师您能不能帮我写几首啊?”
云光霁愣住了,“这……”
许淙见他意动,忙道:“老师,只要您帮我写几首诗,我还可以把人物画成您喜欢的样子哦,到时候让他用您的诗!”
云光霁:……!!
他还真的心动了。
让他像许淙这样画画册那是不行的,不但画不出来,就连这一出接一出的故事,他也想不出来。但只是写几首诗、几篇文章,就能让画册里面的人‘活’过来,用自己写的文章、诗词去战斗、去击败敌人……
“咳咳咳,罢了,为师就帮你这一回吧。”
“但事先说好,你的诗还是得再练,不然即便有为师帮忙,你若老是写出这些没有半分意境的东西,那也是会让人笑话的。唔,正好你现在已经考完了乡试,会试又还远着,那你就把做诗捡起来吧。”
云光霁想了想,拍板道:“那就一日做一首吧,一日一首诗或者词,个月下来,你应该会有所长进的。”
一,一日一首?!
许淙惊呆了。
不过想到前不久定下的,要在会试以及殿试的时候与赵胜决一胜负的决定,他又咬牙答应下来,“是,老师!”
从云府出来,许淙直接回到了族学。
跟夫子销假的时候,夫子果然告诉他,既然考上了举人,那就不用去青竹院上课了,从今天起他上课的地点就是及第院。
不过住的地方没有变化。
许淙回到自己的小院收拾完东西,又去拜访了同窗们。
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不是最晚回来的,因为赵胜和周耀都不见踪影。赵胜据说是考完乡试后,就到他老师身边去了,要明年才会回来。而周耀则是家里有事需要处理,给夫子写了一封信说晚点到。
在许淙和同窗们交流感情,顺便交换各自家乡特产的时候,云光霁则笑眯眯地拿着一本画册回到了后院。
几年时间过去,云夫人的面容还是和之前差不多,就是眼角多了两道细纹。至于蕙姐儿和莹姐儿则变化颇大,不但长高了许多,而且面容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今年已经十三岁的她们已褪去了稚嫩,变得美丽起来。
见云光霁拿着一本书一样的东西进来,歪在云夫人身边的莹姐儿好奇问道:“爹,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啊?”
“哦,这是你师兄的新画册。”
云光霁随口回了一句。
“新画册?”
莹姐儿眼前一亮,站了起来,“爹,能给我看看吗?是《科举记》的第七册还是《竹精传记》的第十一册啊?”
云光霁摇头,“都不是,是新的一本。”
“淙哥儿画的这本新画册,叫做《竹精传记》之《银竹篇》,你想要看就拿去吧。”因为画册并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所以云光霁爽快地给了出去,倒是云夫人看着莹姐儿高兴地伸手接过,欲言又止。
到了晚间只有夫妻二人的时候,云夫人就没忍住道:“老爷,如今蕙姐儿和莹姐儿都已经大了,蕙姐儿更是有人上门提亲,您也该注意着男女之别。虽然淙哥儿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但该避讳的还是得避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