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齐老爷子把桌子使劲儿一拍:“那也是因为你狐貍精!”
齐靖笑不出来:“……你俩先别吵了。”
魏如青:“自己管不住儿子骂人家狐貍精,你这当爹的有什么用,一辈子只能靠儿子。”
齐老爷子气得直瞪眼:“你听听,这是晚辈该说的话吗!”
魏如青笑眯眯:“我又如何了,是你先为老不尊。”
齐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你们……我说……先别吵……”
根本插不进去话。
齐老爷子:“这个家有她没我!”
魏如青:“太好了,今儿不是我走,就是你滚!”
“咚!”
两人正吵得起劲,只听一声闷响,就见齐靖栽倒在地,两眼紧闭,竟不省人事了。
齐老爷子急眼儿了:“儿啊!你咋啦!”
魏如青扑上去:“齐靖!你醒醒!”
此刻的,紧闭着眼的齐靖的内心:“……不能醒,醒了屋顶得掀了”。
这中馈魏如青终究也没接,谁爱管谁管,她才懒得操别人家的心。
齐老爷子闹了个没趣,钱没要到,脸却丢了。
也不是齐靖亏待他,老爷子玩儿玉玩儿魔怔了,一个月花出去一千两银子,他儿子出人头地也不过几年,家底子不厚,哪禁得起这么折腾。
齐靖“晕”那么一场,将他吓得不轻,当场发誓再不乱花钱了。
然后他儿子才幽幽转醒,一脸认真地跟他确认——“这可是你说的”。
齐老爷子丢了脸,从此看见魏如青就绕道走,生怕她借题发挥,又将自己好一顿奚落。
她那张嘴如今是敢说极了,实在可怕。
之后没过几天,魏如青拜托管家的花棚就在后院开始建了。春作之前若能完工,她就能撒花籽了。
不过眼下倒是一日冷过一日,前几天还说不冷的她,屋里烧起了炭。
这晚她坐在灯下缝护膝,一针一线一直到很晚。
“怎么还没睡?”亥时末,齐靖推门进来,带着一身的秋风凉意。
魏如青抬头瞧他一眼,继续缝着手里的东西:“做个护膝。”
他随手将斗篷扔在衣珩上就凑了过来,见她做的大小是男人的,笑道:“做这玩意儿干啥,我又用不上。”
“我做给表哥的。”
齐靖:“……”不笑了。
“我今儿去看过他。他在地牢里看书,日子倒好打发,就是牢里潮湿阴冷,冷得他关节难受。”
齐靖悻悻坐下。
马婆子端了热水来给他泡脚,他似乎也没心情泡,随便洗了洗便擦干脚。
魏如青见他洗漱妥当,这才打个哈欠,将针线放下:“怎么了?看你心情不好。”
齐靖默不作声地解下腰带,脱了衣裳,坐到床上去,才不高不兴道:“我还当你这么晚不睡,是在等我呢。”
“我是在等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