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
夜晚时分。
机场如同往常一样,一片繁忙景象,乘客们排队检票登机,宽阔平坦的机坪内,络绎不绝的飞机正有序起降。引擎转动的嗡鸣声掩盖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机场安保人员没有察觉到,就在不远处偏僻的废弃矮楼里,一阵阵空气爆鸣的声音不断响起。
“格雷伯克!”
一位身穿灰色魔法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走廊尽头,直直盯着一处无人的角落,他的声音沉稳而凝重,隐隐带有一丝威严。
紧接着身旁响起一连串的空气爆鸣,美国魔法国会的傲罗和狼人巫师终于赶到,彼此交换眼神,开始封锁整栋矮楼。
无人角落的空气似乎波动了一下,微风吹过,泛起透明的涟漪,波纹隐约呈现出人形轮廓,颜色一点一点显现,最终显露出一个凶恶身影。
“这身袍子勒得我很不舒服,拖慢了我的动作。”
格雷伯克扭了扭脖子,咧开一个邪恶狰狞的笑容,嘴角长着口疮,一口尖利牙齿完全不像人类,“我认得你,你跟你父亲一个模样,卢平,像是鬣狗一样追着我不放,讨厌的狗东西!”
“将你收押进监狱,我就不会追你了。”卢平眯起眼睛,声音温和却透着一股寒意。
“怎么,你要朝我亮出爪牙吗?”格雷伯克轻笑了两声,如同野兽梳理毛一样,他用尖锐的指甲理了理扭结在一起的灰色头和络腮胡子,划破带有兜帽的斗篷。
凶厉的姿态使人心里怵,一些狼人巫师抬头看了看窗外黯淡的天色,彼此小声交谈。
“我记得今晚不是月圆夜吧?”
“他怎么随时像会变身一样?”
卢平观察着附近的环境,估算着外面魔法国会的傲罗什么时候能完全封锁现场,遣散密集的麻瓜人群:“我可不像你,格雷伯克,我是人类,我是巫师。”
“很久以前或许是……但现在,这些说辞能欺骗你自己吗?”
格雷伯克喉咙里出野兽一样空气被挤出的声音,像是低声嘶吼,“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碰面的晚上,你还是个娇滴滴的孩子,躺在床上,对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毫不知情。”“是吗?”
“是的,我记得你身上的肉很嫩,骨头都是脆的,闻起来口感好极了!”格雷伯克磨动牙齿,声音使人不寒而栗,他又问道,“你的父亲已经死了吧,临死前有没有痛苦地哀嚎,忏悔你的命运都是受他连累?”
“我为我父亲感到骄傲。”卢平声音冷了下来,“他识破了你丑陋卑劣的伪装,看穿了人皮下是一只没有人性的畜生,他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及时处死那只畜生!”
“我从不否认这一点!”
格雷伯克讥讽地笑道,“很久以前我就放弃了软弱的人性,享受野性带来的欢愉,你永远想象不到,当我的爪子和牙齿刺破那些脆弱的皮肉,吮吸新鲜温热的鲜血,嘶……”
他闭上眼睛颤栗着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回忆那种滋味。
一阵轻微的震动声忽然响起,魔法国会傲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盒子查看两眼,快步上前对卢平小声耳语:“先生,外面的民众已经驱散,这栋楼都封锁起来了,还有临时搭建的炼金法阵,禁止所有的瞬移魔法。”
卢平看向对面的食死徒,眼底露出几分森然,举起魔杖淡淡说道:“你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最终会回到你自己身上,希望你在临死前能够忏悔!”
“你以为只有你在拖延时间吗?”格雷伯克放肆地笑起来,魔杖猛烈挥动,“应该后悔的是你们!”
激荡的魔力碰撞在一起,整座大楼都在隐隐震荡。
……
伦敦,唐宁街1o号。
勤勉的相来到办公室,看见得力助手金斯莱·沙克尔与助力部长赫伯特·乔莱坐在一起,相的眼皮轻微跳动几下,直到两人跟他笑着打过招呼,他才松了一口气,平稳地走进内间。
关门,反锁。
先转身后第一时间看向角落里挂着的那张肖像油画,画框里的丑陋男人眼皮低垂,看起来还在睡梦中没有醒转,看来应该没什么魔法界的紧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