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掰过窈窈的肩,将她推进柔软的锦衾之中。窈窈还手打他:“你个疯子!”可她的那点力气对陆衡来说真的像挠痒痒。要是别人敢这么对她,她早就捅人一刀报警了,在气头上的窈窈绝不承认她对陆衡捅不下手,只能以陆衡是皇帝,这是《皇佞》,没得报警来解释她为什么不捅死陆衡。“你说冲着你来,自己说的话,转头就忘了?也是,你说过的话那么多,自己又还记得几句。”陆衡冷嗤。窈窈怒道:“那你还说过,不需要强迫我这样的女人!你难道也忘了吗!”陆衡摁住窈窈的左肩:“那你不是也说过,我可以轻薄回去。”窈窈:“……”她说过这句话吗?我会疯掉“才两日的话,又忘记了?”陆衡讥讽道。窈窈想起来了,她这会儿已经不是生气了,这尴尬暧昧的姿势,是羞耻了。她和陆衡明明是在吵架的,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陆衡自然也发现了窈窈的变化和窘态,他就这么看着她,等着她服软。窈窈觉得很尴尬,更尴尬的是,陆衡竟一点也没有觉得尴尬难为情的样子,她怀疑陆衡现在已经没有羞耻心了。陆衡漠着脸,开始解衣裙。窈窈涨红了脸,摁住:“我那日就是胡说的。”陆衡锢住窈窈的双手,腾出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拉衣带。窈窈憋不住了,跟陆衡比脸皮,比不过了,她真的低估了陆衡:“我错了。”陆衡手下动作稍一顿:“错哪儿了?”窈窈挤出这句话:“我不该乱说话。”陆衡乜她一眼,将她的外衫脱下。窈窈的脸红得吓人:“我真错了。”陆衡动作轻缓,夏日的衣衫统共就那么两件。“紫藤园,我不该想和路塔走。”窈窈真的觉得羞,尤其是陆衡这么慢慢地解,让她更觉得奇怪,“今日,我也不该见路塔,不该帮路塔说话。”是绣着梅花的红色抹胸。陆衡听到这话消气不少,不脱窈窈的衣裳了,他扯下窈窈的发带,将她的双手高高抬起绑在床头。窈窈瞪大了眼,却挣不开:“你有病啊!”他真的疯了!陆衡垂着眼眸看她,他开始解自己的衣袍,“我有病?”修长白皙的指动作轻缓,他慢慢拉开系带,明明是暧昧情-欲之事,可他的动作不仅不让人觉得轻佻流氓,反倒是优雅极了。仙人解衣,不外乎如此。窈窈崩溃道:“你没病!是我有病!我有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错的离谱!”陆衡将外衫脱下,掷出了帐幔,倾身敛眸,撑在窈窈上头,微烫的呼吸喷洒在窈窈面上,看着她红得吓人的脸,沉声:“那我问你,萧安是谁?”“?”窈窈懵了,涨红着脸,“谁?”陆衡一字一字咬的清楚:“萧——安——”窈窈呼吸都不敢太大,她真诚地回答:“没听过,不认识。”陆衡显是不满这个回答,直起身,继续脱中衣:“再想想。”窈窈已经看到了陆衡玉白肌肉紧实的胸膛,她越发的崩溃:“我真不认识,你要耍流氓,不用这么找借口。”陆衡将衣服脱完了,压着怒气:“是你自己晚上睡着了叫的男人,还说我找借口,你中毒那晚,喊了一夜的萧安。”她睡觉喊男人?这怎么可能!窈窈当即反驳他:“这听着也像个女孩子的名字,为什么就说是男人了,还有,我是真的不认识萧安。”“你觉得你半夜会叫个女人的名字?”陆衡沉声反问。“说不定是……”窈窈倏地止了言,小安?陆衡嗤声:“想起来了?”窈窈总不能说是她弟弟,默了默,只得:“我以前养过一只狗,叫小安,我特别喜欢它,所以,你听到的可能是小安。”陆衡挑眉,哼了一声:“狗?”窈窈现在明白那日起床陆衡为何发火了,不管她和陆衡现在是什么情况,总没有男人喜欢躺在自己床上的女人叫别的男人名字,她咬牙:“对,就是狗。”陆衡觑着眼审视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也没有放过窈窈的意思。窈窈连脖子都红了,虽说陆衡的身体她是看过的,但她也会不好意思的,尤其是,在她穿的也不多的情况下。“我认错,是我错的离谱,是我坏,这都是我的错,但小安真的是狗,你是不是能……今日先放过我……”窈窈的声音越发低了。她终于明白书灵为什么给她契约那样的条件,遇到陆衡这样的人,她能撑半个月都是奇迹。陆衡沉默看着她,她整个人都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