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问为什么,明白么?”
……
京都城城西,距离坊市不远处的一处宅子里。
一辆马车停在宅门外,马夫跳下马车,去敲了敲院门。
片刻后,院门打开,一名穿着劲衫的男子探头出来,看过之后方才打开院门,迎接马车入内。
当马车驶入院中,阮玉方才从车厢内下来。
他披着白狐裘衣,带着几分微醺的醉意,在一名师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刚下马车时,他的脚步还踉跄着,可朝着屋内走去时,每走一步脚步便从容了一分,到最后也不再需要人搀扶。
三五步间,酒气尽散。
阮玉驱散了酒气之后,脸上那看似轻浮的笑容渐渐收敛起,面色阴沉了下来。
“都过去了这么多日,你们都查到了些什么?”
他冷声喝问,身后几名师弟纷纷惭愧得低下了头。
阮玉侧过头去,看向身后众人反应,顿时心中火起,喝道:“都哑巴了不成?说话!”
几人哆嗦了一下身子,方才有人忙不迭开口:
“有,有查到。”
一名师弟说道:“我们查到赵祈安这些年来,广开善堂,大乾九州但凡有赵氏商行入驻的地方,就有赵家的善堂。”
“赵氏商行有八位执事,商行大小事务都是他们在打理,赵祈安没有参与实际管理,白鹿书院安守道院长也只是名誉上替赵家打理商行。”
“还、还有……赵祈安似乎和玉真公主感情不和。”
同门们七嘴八舌,将这些日子打探到的消息一股脑得说了出来。
可阮玉却是越听脸色越差,到了最后更是忍不住骂了出来:“这些事,用你们查么?说点我不知道的!”
“最重要的是,赵祈安从东海调走的那批人,他们究竟藏在了哪里?”
同门顿时被骂得不敢吭声,纷纷低着头,讷讷不敢语,生怕触了自家师兄的霉头。
阮玉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朝着大堂走去。
当他入了大堂之后,坐在太师椅上,心头还是烦躁不已。
赵祈安来京都城这十年间,66续续从东海调了足足一万多名精锐入京都城,这是东海大公亲口所说。
在他看来,赵祈安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找死。
真以为当今天子不理朝政,就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实际上那位天子心里头跟明镜似的,比谁都要清楚利害。
以当今天子的性格,岂会容忍京都城附近有这样一股完全脱离掌控的庞大势力存在?
只要阮玉能够找出赵祈安麾下的这批人,把证据呈给天武皇帝,那赵祈安就完了!
哪怕天武皇不杀他,这支精锐他也绝对保不住,这等同于斩断赵祈安一条手臂。
也唯有将这支精锐剪除,阮玉才能放手对付赵祈安。
他本以为来京都城之后,一切都会很顺利。
毕竟一支一万多人的精锐军如何藏得住,这一日日人吃马嚼皆是天价的花费,应该会有蛛丝马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