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属狗的,能闻得出来不成?
而在这时,高四喜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而且我也未必觉得那雏虎校尉会在意那女人的死活,又不是他媳妇……”
他说得虽是小声,但是高麟祥听得清清楚楚。
高麟祥瞪了他一眼,他难道不想绑赵观象的媳妇么?
但能绑人家媳妇的前提……是人家有媳妇才行。
赵观象孤家寡人,别说媳妇,家里连条狗都不曾养过。
怎么着?现给他介绍一个?
自己是不是贱呐?
他唯一能够查到的,也就是赵观象和他麾下两名仆将关系莫逆,而那旅帅张居正的媳妇姜柳儿回家省亲,又恰好走得是城东外的那条官道,刚好是他势力所经营的范围……
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高麟祥便派人将那姜柳儿绑了,不曾想那姜柳儿还是个武道好手,折损了不少人手,最终还是出动了阿平才抓到。
本以为一张好牌捏在了手中,自己有了能和那雏虎校尉坐下来好好“谈谈”的资格。
可现在问题来了……人家要是压根没认出来他派人寄去的“信物”,那该怎么办?
高四喜小心翼翼问道:“要不……把人放了?”
高麟祥险些没一脚踢死这蠢货。
放了?
为了抓那姜柳儿,他麾下足足四五名好手死在了那婆娘的掌下,怎么可能轻易放了?
那他不是成冤大头了么?
“蠢货!”高麟祥骂了一句,恶声道,“明日把请帖寄给那张居正,他还认不得他婆娘的东西么?赵观象请不来,还请不来他么?”
也就在这时,门房匆匆赶来堂内。“二爷,外头有个醉汉叫门,凶得狠哩!”
高四喜张嘴就骂道:“敢来咱们高家叫门?喝多了马尿,不知道几斤几两了,这点小事要劳烦二爷么?去把人赶走!”
门房正要老实应下,高麟祥突然想到什么,伸手制止:“慢着。”
他问门房:“那醉汉什么来头?”
“不知道哩,他没说……”
“把人赶走。”
“不过他穿着官袍,瞅着像是巡天监的人。”
“……”
高麟祥起身踹了门房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这蠢货,下次挑重点的说!快去把人给我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