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也睁只眼闭只眼醒来的另外几人道:“你们也闭紧了嘴,要是多嘴,被收走了,饿的也是你们自己了,我偷偷留的,不怎么爱吃,可炒熟了,大家分一分,不要又不好意思,可我真不爱吃了。”解释了一下东西来源,也警告了一二。招妹感动的眼泪汪汪道:“是上次的劳动课大家一起做的难吃米粒沙子炒米剩下的,妻竟然把食物留给我们吃,妻真好。”虽说的也是事实吧,可就怎么那么让人别扭呢?“总之你们自己留心些,别让娘给收走了,得了,我出去逛一圈,明天还得继续上课,等下还得收一下学校的桂花树上的桂花与菊花,荷叶什么的也是能吃的,也一并摘了,晒干留着一样吃。”边说就边起身想起了学校的一摊子事了。“我怎么就忘?花坛里也能种些蔬菜的,都在边边角角的范围,还有,水里有些鱼,学校的水塘是活水,是打的井水连通的,没有被污染是可以喝的。”说着就跑去了村委会找人,扑了个空,转念一想跑去了祠堂,人都在,村长小老太太亲自分着粥呢。“一碗,两碗,三碗,四碗,五碗,六碗。”数着数,一碗碗把粮砖粥给人倒进了碗里。颜色灰褐,像土水。可那确确实实是粥水。“老侄女,学校池塘用的是活水泉眼,没有被污染,村里人能去里面打水喝。”她越说越开心了,当初花了大价钱打了打了水井联通到池塘,现在不就用上了。周围人听说村里又多了一处干净水源,也都露出了笑,有粮食,有水,混个水饱就饿不死了,哪怕旱灾来临也不成问题了。水灾地震它们一点也不带怕的,犯不着,除非有东西作祟。大家都高兴了,笑得见牙不见眼。“听到没?日后巡逻学校附近也要巡逻到,把水眼守住了,村里就还有口活水喝。”高兴的把消息散出去,村长小老太太叹着气道:“国家的水源检测队都已经出发了,今天又有村人跑回来说了消息,大量水源被蝗虫污染,都含有疫病,不想重复感染喝水就得小心了,还有土地全都得深耕劳作,要不然去不掉虫卵,等植物发芽又是个问题了。”说着自家儿子还有仙家们带来的消息,村长小老太太皱巴巴的脸更皱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脸上脏的不行了。“那自此之后我们喝水。”宗泽问的小心,眼含被反驳的期盼。村长小老太太被那么一问,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不仅得烧开了喝,隔三差五还要在周水里面加些药。”三言两语把未来可能加高的生活成本说了出来。猜测被说开了,村里人心更苦了。“祠堂也不可能继续有钱投进去,有免费的粥水已经是很好了,可药各家各户每个月都得交一块钱。”话音刚落,不少人难受的想哭了,可又要省水,只能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心说不能哭,哭多了没干净水喝就得喝脏水了。“还有还没说完呢,各家各户135来水,246停水,各家各户要注意接水,下个月开始村里也得用水票了。”话说完,村长小老太太又矮了半寸,人可颓丧了。“该死的蝗虫,我诅咒它们八辈祖宗。”有人想说什么?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脑海里就只有村附近大河,小何,大湖泊,小湖泊,大沟,小沟现在的状况。一层叠一层的尸体,一开始是蝗虫的,现在是鱼的,还有各种昆虫的,一小时前飘上了小型动物。别人让它们喝,它们也没那胆子了。“呕。”就像会传染一样,不少人都犯起了恶心。“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吐成了连锁反应,有人掐着喉咙死活吐不出来,有人掐着喉咙哪怕胃里只有点酸水也舍不得吐出来,抠搜的到嘴边了还要咽回去。每家每户最少30几口人要想全活着,就得在富裕时学会省水省粮食省一切能省的东西。宗泽反应最大了,之前只顾着急了,她就没怎么注意家门口的小湖,可现在但凡一回想,难受的感觉就来了。继浮漂水之后又成了瘟疫水,能不恶心吗?难受的掐着脖子,在心里默念静心咒。闭上眼,缓了许久,人才虚弱的睁眼道:“我校园里的桂花是特殊品种,能补养身体,吃了能防一部分的疫病,我把花都捐给村里,趁现在人手足,花还在,全摘了。”说着踉踉跄跄地带路。人虚的不行,太难受了,一闭眼一思考就是那种很恶心很恶心的画面,稍加联想,就更不得了。几个老阿婆用竹子穿椅子做了小轿子把人扶上去道:“姑奶奶您坐好了,我们带带您去,您歇一歇,可别再想了,再想又得晕了。”,!说着也难受的咽了咽口,死撑着精神四人扛起宗泽,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村里人出发了,等到了地方开门入了校园。看着村里人开始动手了,宗泽又舍不得了,闭着眼,心痛。可怜的桂花林像遭了秧的小伙子似的,被人扒了衣服,给糟蹋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花被打下来了,叶子也被打下来了,地上带着灰尘的花瓣叶子全被扫干了,分装在箩筐里,挑拣了一下树枝,就在校园里晒了,菊花也被剪成树枝了,荷塘的鱼与荷叶全遭了殃,就剩仅存的几朵花了。宗泽被供在一旁看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了,可也只能眼不见为净了。李妈妈也被叫来了,亲自守着女儿,够狠了。学校被糟蹋了一遍又一遍,连草地上的杂草都被割了,凡能吃的都捡出来,分了一部分给村里的牲口,剩下的野菜全磨成了浆,加了草木灰水就一道菜凉粉。吃下去一通百通,让村里人不至于拉不出屎来。村中人还顺手种了红薯,学校的边边角角就连操场都被放箩筐种上了。全种的红薯,没办法怕种的难吃米粒又被收走了,村里人也需要吃蔬菜排便。更有甚者已经祸害到了教室内部了,课桌已成了架子,摆满了各式箩筐,箩筐里添了土,扦插种上了一段段的红薯藤。生无可恋地看着种红薯藤的大家,宗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道:“村里不是种了红薯嘛?哪怕被咬了藤蔓果子应该是在地下的吧?。”一语惊醒梦中人。画面停滞了两秒,僵硬的村人们动了。:()50年的我一路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