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床上,温梨怎么也睡不着了,莫名的烦躁。从前也就算了,现在他居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未来的江大侠!该死的,刚刚她就应该把李有钱那狗东西抓起来狠狠打一顿的!现在好了憋了一肚子气!温梨经过了几次翻身后终于受不了了,她一口气坐了起来。不行,得找点事做。“司夏夏滚出来!滚出来!”“来了!来了!宿主怎么了?你不睡了?”温梨没好气地说道:“你之前不是说,你被请喝茶了吗?怎么个情况?他们为难你了?”司夏夏听到温梨问起自己的情况,顿时有些感动。宿主这是在担心她!呜呜呜……“宿主~”“好好说话!”“哦。就是因为主角的黑化值停在百分之九十九太久了,毕竟这主角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最终肯定会获得毁天灭地的力量。这个黑化值太危险了,世界毁灭的风险太大,所以上面好像有一点点质疑我的能力。”说到后面,司夏夏的语气显得十分委屈。“居然还敢质疑你的能力?”司夏夏刚刚有些小感动,就听到了温梨的下半句。“有点脑子都知道你根本没什么能力!任务失败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有的!我本来管着两个小说世界的,但另一个已经失败了。这个要是再失败,我可能就再也不能成为系统了,而且还会被罚款。宿主,我真的很喜欢系统这份工作,我努力了好久才成为系统的,而且你知道的,钱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呜呜呜……”“司夏夏,你说我要不直接告诉他这世界就是本书的事,感觉他迟早会发现的。”司夏夏有些忐忑:“啊?可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呀,我们根本就猜不到他的反应。主角的脑回路,根本不是我们能理解的!宿主……”温梨看了眼天,突然起身,穿鞋下床。“宿主,你起来干嘛?”“干嘛?守住你的钱包呗。”“不是,宿主,我也没让你现在去呀!现在能干嘛?而且这么晚去,好像不太好哦?万一大家都睡了呢?”“闭嘴。”这里房子并不算大,大家也都不算富裕,全村的空闲卧室本就没几间,因此他们几个是分开住的。女的住在李有钱家,他家这有两间空房间,听说是李有钱为了给未来的儿子女儿准备的。这次温明珠很识相,自己主动要求和宋姨睡,温梨自己一间。沈应肆他们好像是住在村长家里,不过他住的是哪个房间呢?温梨还在思考,但一来到村长家就猜到了。现在这个点,全村应该也就沈应肆的房间还是亮着的了。“宿主,门和窗都是关着的,怎么办?”“怎么办?”温梨想了想走回了李有钱家的后院里把正在熟睡的二爷抱了起来。二爷刚被抱在怀里,就睁开了眼睛,汪汪两声,被温梨捂住嘴。“二爷,安静点。”温梨说完,二爷果然就不叫了,只是吐着舌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温梨。温梨把二爷带到沈应肆的窗前,蹲下身嘱咐:“今晚,你就和太子睡一间怎么样?”听到这话,二爷的尾巴摇得就更欢了。温梨站到拐角,掏出散灵衣,施了个法,鬼符燃尽,温梨的身形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汪汪汪……汪汪……”二爷开始汪汪汪地叫了起来,并开始拍打面前的墙壁。沈应肆一进房间就开始与体内的妖毒做对抗,又快到月初了。好不容易将妖毒压制下去,换了身衣服,正打算入睡,就听了窗边的狗叫声。二爷?沈应肆快步走到窗边,打开窗视线向下,果然是二爷。二爷看见沈应肆之后,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眼睛亮得和星星一样。沈应肆跳出窗,蹲下身正打算将二爷抱起,温梨就突然出现,然后大摇大摆地从他身边路过,接着就,跳进了他的房间里?汪汪汪!二爷的叫声唤回了沈应肆的注意力,他一下就意识到,温梨现在应该是隐身了。沈应肆的嘴角勾起笑,他抱着二爷站起身,调笑着说:“想我了?这么晚都敢跑出来。”沈应肆单手撑窗跳进屋内,还没多走两步,眼下便瞥见了伸到自己腿边的一只小脚。沈应肆压下嘴角的弧度,很是不小心地莫名绊倒了一下。“哎呀!”沈应肆单膝跪倒在地上,他回头望去,装模装样地左右扫视,而站在身后的罪魁祸首正捂着嘴努力憋着笑。司夏夏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宿主,你在干嘛?你在干嘛?”沈应肆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对着怀里的二爷道:“是我不小心,没吓到你吧。”温梨收起笑看着面前若无其事地安慰着二爷的男人。“这容忍度还可以嘛,没砸东西,也没骂人。”“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温梨没有理会司夏夏,她看了看这个房间的环境。这大概是整个村子最好的一间房了吧。床不仅比她的干净结实,还比她的大了两倍多。当然屋子内的空间更是她房间的三四倍。这还有书桌、餐桌、椅子、柜子,甚至还摆上了花瓶和屏风。虽然这些东西的颜色、风格都不太搭,但好歹也算得上是一个像样的住处了。温梨不知道的是,这房间里的摆设都是全村人东拼西凑借来到。沈应肆从柜子里拿了床棉被将其铺在了书桌上,然后将二爷放在上面。温梨看着他这么耐心,站在床边施法了个法,窗外吹来大风,屏风倒地,花瓶碎了一地。沈应肆用被子在床上做了个窝,将二爷放上去。然后又不紧不慢地收拾残局,关上窗户。温梨叉着腰,围着沈应肆走了两遍,接着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看着他平静地收拾着房间。动作不紧不慢,脸上也没有看出半分不耐。“司夏夏,你说他像是黑化的样子吗?”司夏夏下意识地摇摇头,意识到宿主看不见又说:“确实是不太像,这情绪也太稳定了吧。”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名堂,司夏夏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地说:“宿主,你待会记得回去休息,你在这盯着也做不了什么的。我、我得下班了。”“滚吧。”“宿主拜拜。”沈应肆一边扫着,一边不经意地用屏风挡住角落里遗落的带血鳞片。温梨很安静地靠在床上,一会看二爷,一会又看看窗外。她现在没有在和那个东西说话,她只是很安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不开心。沈应肆将一切收拾好,突然就走到了书案前,拿起纸笔。温梨的注意力又转到了沈应肆身上。他在干嘛?这大晚上的,精力也太好了吧。温梨靠着床边就这么看着沈应肆,看着看着她的心情就渐渐平静了下来。都怪今天看见李有钱了,又让她想起在京都人人喊打的日子,烦死!等她找到江家灭门的真相一定要狠狠打他们的脸才行!见沈应肆在书案前许久,温梨起身慢慢走近沈应肆,她想看看他在写些什么?少女弯着腰,凑到书桌上,旁边的少年目光垂落,不由收紧呼吸。纸上并没有书写着什么至理名言也不是一篇沉博绝丽的文章,纸上的是一幅画。画的什么?一条宽敞、热闹的大街上,所有人都在看着一个女孩,他们好像都在骂她、议论她。可站在中间的女孩插着手,脚下还踩着一个张着嘴气急败坏的男人,女孩得意地大笑着,丝毫没有被周围的人所影响。她好像在说,骂吧,骂吧,我才不会在意。画里的其他人都画得有些潦草,夸张,还有些丑陋。可中间的主角却画得很是漂亮,红色的衣裳,随风飞舞的发丝发带,自信高傲的神情。这画,画的是她。:()主角他作恶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