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我们?这天底下还没人能要得了我们江家人的命。江家弟子听令!”一声令下,江家人齐齐跪了下去,江雁铮也收起了散漫的态度。“你们的命在谁的手上?”命在谁的手上?江家人宁死不做傀儡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江家人的命从来都只在自己手上,想杀我们,你们可没这个实力。”江家年长的几位长老率先出声,然后拔剑刺向自己的心脏。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已经演练了上千遍。长老倒下,没人去扶,他们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剑。江雁铮上前,站到谢晚州旁边的桌子上,他张开双臂,低眉看着面前这群人,夸张地大喊:“我江雁铮天下无敌,这世间没人杀得了我。谢孙子,是你爷爷我不想在这陪你玩了。我们地狱见吧。”说完江雁铮嘴角弯曲,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然后拔刀狠狠插入自己的脖颈,血溅到了谢晚州的身上、脸上。“江雁铮!”谢晚州怒吼,接着跪着的江家人开始纷纷自尽,就连江雁宇身边的小小孩儿也喊完一声自尽而亡。“我的命在我自己手上。”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不过片刻人就死得差不多了。桌底的老头哭着大叫,他的脸上,身上也沾上了不少血液,他不敢睁眼又控制不住地害怕哭泣:“救命呀……”江家人个个自称天下第一,无人能敌,却不想在大难之时全都选择自尽。羽灵军们个个后退两步,咽起了口水,这怎么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呢。本以为今日收到命令,突然就只有他们来搞袭击,那么整个羽灵军必定是要死伤不少的。未叫上天下其他捉妖师来,原本他们还担心江家人会跑走呢。谢晚州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见安浅握着江雁宇的手,笑着对他说:“晚州老弟,今日不该你来的,不过希望你今晚不要做噩梦哦。”说完安浅摆了个鬼脸,催动灵力爆体而亡。血溅满了整个大厅,谢晚州的一只眼睛也被糊住了。江雁宇的语气很温和像是对着好友寻常嘱咐:“桌角那位老人与我们江家无关,就是个碰巧来送柴的,别伤他。对了,抱歉……”江雁宇嘴唇微动,声音刻意压小,好像还说了什么,但谢晚州听不清,他皱着眉着急地走近,却见那人以和安浅同样的死亡方式,离开了。血溅了谢晚州一脸,他失神几秒,又直直地跪在地上,嘴唇不由自主地上下开合。“死的好,死的好,死的好……”“大人,您怎么了?”他的手下走近,却发现谢大人面容扭曲地大笑。“死的好!与妖魔勾结,你们江家死不足惜!哈哈哈…”许久,谢晚州收起笑站起来。士兵将活着的老头拉出来:“大人,这老头?”“扔出去,其他的全烧了。”“是。”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夜很静,京都的百姓都还安睡着。那么平静的一夜,那么寻常的一夜,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一夜谢晚州果然做了噩梦。梦里,他们还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他跑到江家听学,听着江家的长老说,若是被那些能操控人心或手段残忍的妖怪威胁没有办法,就自尽。据说是因为江家人祖上曾经有人因被他人以某种手段操控生死,所以就被操控着做了他人的傀儡,为他人做尽恶事。后来祖宗立了规矩,使鬼符之人,活着就只做自己想做的事,绝不能成为他人的傀儡。长老说:“反正啊,都是死,但到死我们江家人都不能受人摆布。做人做事全凭自己的心,这是我们老祖留下的规矩。”这给他的震撼很大,也让他很不理解。下了课,他同江雁铮一起练剑,还是心不在焉的。他忍不住问了出来:“雁铮,你以后会自尽而死吗?”江雁铮今日拿的剑是他哥的,而且还是他从安浅那偷来的。握着这么好的灵剑他很是兴奋,父亲说他还小,平常里只让他用一些普通的剑。他握着这么好的剑只想多练几招过过手瘾。远远地看见路过的江善渊,他赶紧催动手中的剑从背后将人打倒。见人摔了个狗啃泥,却只能阴暗地看他一眼然后灰溜溜地逃走,江雁铮很是得意。“当然了,要是受人胁迫成为傀儡还不如死了呢。而且我爹说你越在意什么东西,就容易因此受人胁迫,被人利用。大多数人因着一条命就被人使唤。我们就不一样了,有点在意又不太在意,我们就能自由自在地为自己而活。”“疯子,万一这只是一时的呢,你忍一忍,我一定能找到办法帮你的。”“切,算了吧,本少爷忍不了一点。而且都决定自杀了,说不定已经是必死无疑的境地了,与其将命交到别人手中,我还不如自己选择死法。到时候我一定要潇洒一点,站得高一点,英雄赴死嘛,一定要让好多人刮目相看!我江雁铮宁死也不做妖魔的走狗……”,!谢晚州翻了个白眼,一脚将江雁铮从他自己的幻想里踹出来。这时候,安浅和温知恩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安浅看清江雁铮手上的剑,气得一脚踹向江雁铮。“你哥的剑怎么在你这,还给我,就你这点修为可不配用这把剑。”“不给!凭什么你能用我不能,我可是他亲弟弟。”“凭他乐意借给我。”两人围着谢晚州追赶了起来,他们转得谢晚州头晕。他又突然想到自己刚刚收到了父亲送的配剑,便想拿出来好好炫耀一番,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好剑!这剑可是谢家家主才能用的剑,威力可比江雁宇的剑大多了,但同时也是他还不能完全驾驭的。“两位别追着把破剑了,还是看看我的佩剑吧。”安浅和江雁铮两人并没听进谢晚州的话,两人催动灵力抢起剑来。谢晚州见状也不急,他假装平静地挥动双手,手中的剑凭空出现,并释放出剑气,直直地对上江雁宇的剑。江雁宇的剑震碎。场面一下子僵住,几人瞪大眼睛,看向谢晚州又看着地上的碎剑。“啊啊啊啊……”在场几人都吓得说不出话来,安浅和江雁铮两人发出尖叫,几乎要把谢晚州的耳膜震破。江雁宇比他们都大两岁,修为自然也是在他们之上,他不喜同他们玩笑,往日里都板着张脸故作老成。一旁默默看戏的温知恩见状悄悄勾起嘴角,行了现在局势明了。江雁铮率先说出话来,与谢晚州划清界限:“哈哈!你死定了,谢晚州!这剑是你弄坏的。”谢晚州将自己的剑收起,全然不见往日稳重知礼小公子的模样,朝江雁铮生气地说道:“哈哈?明明是你死定了!这剑是你偷来的!”“你!”江雁铮听到这话,十分慌张,想到谢晚州不好对付,而安浅和他哥的关系又比较好。于是他又跳到谢晚州身边,指着安浅:“哈哈,你死定了,安浅,这剑我是从你那拿的,往日在我哥那我碰都碰不了一下。要不是你随便乱放我能拿到吗?”“喂!姓谢的,这剑明明是你弄碎!还有你,你偷东西还有理了,要怪也是你们两个!”“如果不是你这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主要怪你……”“怪你们怪你们怪你们…”“应该怪你怪你怪你…”“怪你才对!怪你怪你…”三人吵闹了起来,温知恩想趁机偷偷离开前去告状,突然就被几人揪住让他来评评理。“你说这件事怪谁。”温知恩扬起微笑,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这三个人看着都不顺眼,还都:()主角他作恶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