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进行到下半场诸位宗亲及几位位高权重的老臣都松懈了些,或多或少开始欣赏起舞姬们曼妙的舞姿来,有的对美人不感兴趣的也在互相寒暄聊天“近日倒是听说江大人定了一门亲事?”问话的正是礼部侍郎,太子不着痕迹的看了江行舟一眼,不过那眼神怎么看怎么透着揶揄江行舟面不改色:“是家母幼时便定下的亲事,她幼时多病只能跟着道姑修行,不久前家母才寻到她的消息”礼部侍郎似乎很惋惜的叹了口气,他家女儿痴心江大人这件事可说是人尽皆知,骤然听到江行舟定了亲已经在家中哭闹了好几日,本指望今日宫宴能向江大人求证是讹传,没想到对方竟承认了,礼部侍郎又看了看江行舟好几眼,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俊才,可偏偏与自家女儿无缘那边沧王本来离得不算远,自然把这个小插曲看在眼中,他倒是从来没想过江行舟接来的人是不是就是害他送不成礼的人毕竟当时去追捕沈颜他们的兵卒明确表示过江大人带走的是个瘦弱又其貌不扬的男人这么久了,他也没找到机会盘问江行舟为什么带走了刺杀他的人,毕竟江行舟过后让人抬了个瘦小的男尸到驿馆来,说是那日带走的匪徒在牢狱中自裁了,沧王虽然不信,却没什么证据再加上他那些民女都是进京路上强行劫来的,若真计较起来他这头倒是说不清了不过此刻倒是个好机会这般想着,沧王打算扔下吃得肚胀滚圆的平王走向江行舟那边,不料是不是真撑着了还是喝多了,平王站起身捂住嘴,却还是挡不住的吐了他一身沧王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身上袍子污了一大块,还带着食物发酵后的酸臭味这下沧王脸都黑了,他几乎是咬着牙想把面前的人暴揍一顿想到兄长的筹谋,他只能深吸一口气以平复怒火,结果吸进去的都是难闻的味道,他忍了大半夜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结果还没来得及发火,平王那厢又是一口吐了出来,这下居高临下的溅了不少到他脸上这一吐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沧王已经记不得兄长前夜叮嘱他的话,气愤的站起身胡乱将脸上的呕吐物擦干净,一把将平王推了个倒摔,同时指着平王怒骂道:“你这个下贱胚子,你竟敢如此侮辱本王!本王定要杀了你!”这下发生的事情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沧王感觉被人注视着,他从没如此丢人过,免不了心中怒火更甚,举起老拳一下又一下的砸向始作俑者还是皇帝下令,身旁的太监们才如梦初醒赶紧上前将两位王爷拉开两人身上俱是脏污不堪,只能到后头的侧殿里去换,临走前沧王还骂骂咧咧的,嘴里骂的无非还是平王生母低贱之类的这个插曲一出,各位宗室和大臣们的也没了推杯换盏的热闹气愤,俱都安静的坐在自己位置上,高位上的人摆摆手,舞姬和奏乐的人也都顺着退下去,大殿中此时安静的只能听到咳嗽声,大臣们连吃东西的心思都没了:()满庭芳,农门医女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