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事!?”“你居然逃婚?!”“你想过斯巴图是什么人么?!你想过逃婚的后果吗?!你知道你走了以后,你的父亲和母亲,面对斯巴图有多么底气不足吗!?”“楚淘,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得顾全大局?”“嫁人、嫁给斯巴图,斯巴图那是一般人吗?”“你一走了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和你的亲弟弟?”楚桃听着楚怀德一句一句的——她心想,幸好楚淘已经听不见了。好不容易逃离的贼窝的娇娇女,死里逃生大半年,见到亲身父母,亲身父母居然是指责她“不懂得顾全大局”?楚桃对这俩人彻底没了兴致——楚淘要是还有三魂七魄在,就楚怀德这连串连狗都不如的诘问,估计能当场让她三魂七魄散。楚桃心头的火气窜起来——她放松身体,把自己的后背靠在了沙发上,翘起的二郎腿换了个方向。楚桃淡淡的说:“你们这不是还没死吗?”楚怀德一巴掌拍向桌子:“你这是盼着我们死吗?!”楚桃:“那倒没有。”楚怀德那口气缓了下去。“我从离开家门活到今天,靠得又不是您二位。”楚桃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你们是死是活,和我又没有半联盟币的关系。”楚怀德到底是一家之主,在外不管如何,在楚家也是说一不二的。但是现在被楚桃接二连三的噎,他几乎说不出话了。楚桃站起身来:“您二位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楚怀德愤怒地瞪着她。曾婷哀怨地看着她。楚桃直接走了。“站住!”楚怀德道。楚桃转头,给这两人,最后一次机会。这也是给楚淘的。楚怀德看着楚桃,不知道怎么的,脸上方才的暴躁突然就一扫而空——一夕之间,楚桃在他脸上看到了属于“父亲”这个身份应该有的态度。楚怀德说:“阿淘,我和你母亲,是想带你回家的。”楚桃挑眉:“带我回家?”楚怀德揉了揉眉心:“是。”“你嫁给斯巴图,人尽皆知。后来逃婚,也闹得沸沸扬扬。”“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可怎么合适。”“我和你母亲之前就商量过了,楚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大族,但是养你一个小姑娘是没有问题的。”“哎你就跟我们回去吧。”楚桃听到最后一句,终于知道这对夫妻,一哭二闹就差上吊,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其实一开始,她就有这个想法的。不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她到底还是希望原主楚淘,有一个是真的疼爱她的父母的。只可惜原主不管被这对夫妻道德绑架着“出嫁”、还是被这对夫妻“以爱之名”要求着“回家”,归根到底都是利益的交换。这两人可能对楚淘曾经有那么一二分的真心,但都抵不过现实的利益。楚桃觉得自己心又冷了起来。楚怀德还在说:“如果不是我和你母亲被唐秘书用顾总统的名义邀请来,我和你母亲还不知道你和顾少将在一起了。”“阿淘,你很好。可是顾家,还有顾少将,不是我们能比得上的人。”“哪怕你还没有出嫁,我们都高攀不上顾家的!更不要说,你现在的名声,在星际”楚怀德叹了口气,后面的话似乎也说不下去了。但他说不说,楚桃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什么。楚桃原本以为自己会很愤怒的。但实际上,听完楚怀德的话,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不值得。她也为楚淘不值得。楚桃在门口,笑了起来:“非要说,斯巴图被活捉之前,顾总统见着斯巴图还得赔上三分小心。”“怎么不见你们把楚桃送过去的时候,这么有自知之明的‘门第之见’?”楚怀德道:“那能一样吗?!”“是啊,不一样。”楚桃语气平平的,但是字里行间的嘲讽,却挡都挡不住,“给斯巴图是当无人问津的小老婆,而顾言庭有个顾总统来挡着是么?”楚怀德被楚桃的语气再次激怒:“人家父亲关心自己的儿子、挑选未来的媳妇,有错吗?!”“是啊,”楚桃耸耸肩,“顾言庭的父亲确实没错,还知道为自己的孩子的终身大事操心。”“可是楚淘的父亲和母亲呢?”楚桃的目光从楚怀德掠到曾婷身上:“楚淘的父亲和母亲,倒是以她的归属,做了两次生意。”“你这是说什么话?”楚怀德怒道,“哪有父母不为自己子女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