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闻言看向场内,只见参选者们已经以沈兰珏并驾齐驱驾马站做一排。许清如不假思索:“戚杏。”她是与戚杏最亲近之人,深知戚杏不仅是力大无穷,而且在与动作有关的所有事情上都有着可怕的人天赋,所以如今场上无论是有崔骜还是沈兰珏她都还是坚决选择戚杏。谈漪漪不解:“驯马和骑马是一回事吗?”许清如一本正经:“选她不会有错。”谈漪漪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道:“我觉得应当是太子殿下拔得头筹吧!他是太子欸。”言外之意她觉得太子会夺魁是因为身份而不是本领。沈兰亭听懂她话外之意忙道:“有崔骜在,你不会以为他那种无礼之人会让着我皇兄吧?”谈漪漪一听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顿时改口:“那我觉得崔骜能夺魁。”倒不是她不相信戚杏的本领,只是除了在陛下寿诞上驯马以外她还没见过戚杏骑马,与准备周全的崔骜相比看上去还是崔骜的赢面要大。沈兰亭不乐意了:“不行不行,不许选他,除了他都可以选。重新选个。”她和崔骜实在是有深仇大恨,过去她是因为父皇偏心崔骜偏心得厉害而生气。如今她虽然已经不在乎父皇偏心谁,也听过周寅说“捧杀”之言,可她依旧讨厌崔骜,并将私人恩怨带入人际关系中。谈漪漪瞠目结舌,无奈道:“那就三皇子殿下吧。”沈兰亭问:“为什么?”谈漪漪老实道:“因为不能选崔骜,又不了解其余人,就随意选了一个。”沈兰亭耸耸肩,又问谈漪漪身旁的林诗蕴:“阿蕴,你觉得呢?”“我不了解。”林诗蕴道,“司月吧。”她语言简洁,听起来比谈漪漪更像是随意选的。周寅以外三人皆有些惊讶,不明白她怎么会选司月。若不是林诗蕴提到司月,她们都忘了参选者中还有这人,尽管事情说来一开始还与他有很大关系。“为什么呀?”沈兰亭问。林诗蕴沉吟片刻道:“我总觉得他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她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太对,或许是她天生对司月的偏见,直觉告诉她司月不是善类。“啊?”沈兰亭几个人看向场内,只见司月站在一群人中最外,他身旁是风头大盛的崔骜,便衬得他更加谦逊低调。沈兰亭看着人道:“我觉得他胆子好小,而且看上去像那种什么事都做不好的人,他甚至还怕尖嘴的鸡……”谈漪漪听到沈兰亭说起司月怕尖嘴的家禽这回事,忍不住自觉缺德地笑起来。林诗蕴没什么神色,很淡然地表示:“我只是直觉如此,没有证据,随意一说罢了。”沈兰亭安抚她道:“不过人心隔着肚皮,咱们也不好说,一会儿看他骑马如何就知道他是不是在装相了。”许清如暂停地跟着点头。林诗蕴还是有些在意她的直觉准确与否的,虽然司月与她八竿子打不着,但他却会缠着阿寅,她要确定他是否危险。沈兰亭铺垫半晌,终于问到正主。她压抑着自己的兴奋之感,不料还是没能压抑住声音中的谄媚道:“阿寅,你觉得谁会赢?”包括林诗蕴在内,沈兰亭问出此问后四人默契地交换了个目光,显然都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这些人在阿寅心中谁会比较厉害?周寅想了想道:“阿杏。”沈兰亭是想让周寅在男子中选出一个,倒不是她看不起戚杏,是她想看看所有男子在周寅眼中哪个最厉害。林诗蕴与许清如的面部表情管理甚好,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但看上去谈漪漪的想法应当与她一样。沈兰亭如法炮制地问:“为什么?”周寅这下答得很爽快:“因为我相信清如呀,她过去说阿杏厉害,阿杏果真很厉害。”沈兰亭哑口无言,周寅的话实在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许清如脸一热,没想到自己在阿寅心中如此重要,还有阿寅如此相信她。但她反应很快,立即换了种方式问:“除了阿杏呢?”谈漪漪悄悄给她竖起大拇指,为她的急智而赞美。周寅懵住,没想到很有这种问法,傻乎乎道:“可是只能有一名头筹。”沈兰亭本想用她父皇寿诞上的文魁之事给周寅举例子,但想想觉得不妥,她虽不是十分有文化,却知当日在场所有人中心之所向究竟是谁。她犹豫了一下,最终无赖撒娇,抱着周寅的手臂摇起来:“阿寅,告诉我嘛,我好奇!”周寅含笑无奈看她,很乖巧地依着她答:“那就太子殿下吧。”沈兰亭惊讶:“为什么是大皇兄?崔骜虽然人不怎么样,武艺还勉强过得去,怎么不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