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帕似乎忘了疼痛,他有些呆愣地看着以安的动作,“这可是疫病……!”“沾在了身上擦也没用!”“你死后就就算是留一根骨头都会将其传出去,你死定了,你会知道有多痛苦的,你马上就会知道……!”“你为什么不害怕……?”以安站在曲帕面前,目若深潭一般平静地看着他,就好像那瘟疫沾染的不是他一般。此刻外面突然变得嘈杂,是知府带兵而来!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以安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他抬头向前门处看了一眼,然后在曲帕惊诧的眼神中,决然地从后窗翻身而出,消失在了漆黑如墨的深夜之中。---自泗安郡到定州府,中间大大小小经过数个州县,这些地方虽几乎成了空城并未让他们费力,可为了防止杨子瑜从后方袭来,除了在泗安郡留下重兵,南诏军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留下驻守的兵将,这也让他们的人数比从青龙山出来时已减少了四分之一。直到来到定州城下,他们终于遇到了高耸的城墙之上,就连寒风都显得更为凄厉,站在上面向南望去,无需费力就可以看到黑压压的营帐。时雨就在那儿,近若咫尺,却犹如天涯。高长风于城楼远眺,站在这里已有半日,他知道至少在拔营之时时雨还活着,甚至还能传出消息,他有信心时雨能与南诏王周旋,可正是因为如此,自己反而不敢轻举妄动,怕激怒了南诏王反而害了他。郭毅汝远远看着高长风不由得气闷,他不明白为何眼见着南诏步步踏入预设好的圈套,如今却为一人而迟迟不动。虽然他极为认可当今皇上在朝政上的作为,但因为一个阉人按兵不动,让南诏在眼皮子底下嚣张,他心觉十分憋闷。“司大人,老夫着实不解!”郭毅汝是个心直口快的,他虽无法直接置喙皇上,但也实在忍不住与司夜说道几句,“大丈夫不拘小节,又岂能为一时儿女情长而束手敷脚,更何况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