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长风又怎会坐以待毙?”高廷宗内心惶惶,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其实送入京的那个不仅十分得宠,离间了皇上与众臣,现下还已成功地挑拨了皇上与太子,只不过阁罗泰为人太过谨慎,唯恐皇上察觉后有所防备。”郑淳奉上了一杯热茶,让高廷宗稳稳心神,“卢大人不是还从相爷那里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你是说天煞孤星之事?”“对,这不正是天时地利与人和,这天下本就该是殿下您的。”母亲虽说想爱护自己却无能为力,舅舅冒着天大的险为自己筹谋,也是无法得见一面。“幸好有郑叔你在我身边。”要在所有人面前做出成熟沉稳模样的高廷宗,唯有这时才会展露出孩子该有的神情。他的全然信任也让郑淳露出了慈爱的目光,虽说是逾矩,他还是轻轻地抚摸了高廷宗的头,“老奴只愿见着殿下君临天下,别无他求。”高廷宗的闪烁其词陈正聿不是没有察觉到,可他现在孤身一人在襄王府,想与外界联系就必须要经过襄王与郑淳。当他的“他醉了胡说的!”虽在否定,但显然以安并不善于说谎,即使醉眼朦胧,叶时雨也一眼看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