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平日里叶时雨有些事太有自己的主意,但这么大的事他一定不会故意欺瞒自己,“皇上。”以安出现在身侧,“叶公公还好,清川一直守着。”高长风闻言微微颔首,不发一言。“先前传言皇上只是一时愤怒将叶公公关在诏狱,定是会不日放出。”以安继续道,“但现下私下议论的不少,皆言叶公公此番太过,真正惹怒了您。”“还有去宣司天监和工部尚书来。”高长风抬眸看了眼窗外,对以安所说之事不置可否,“朕要与之商讨修建皇陵事宜。”作者有话说:宝贝们,微博时不时会有小剧场掉落,欢迎大家关注哦,星星眼。皇陵若是修的布局严密,宏伟庞大,那自选址到修成用上几十年也是有的,但历朝的皇陵是有一片专属的土地,在那基础上再修即可。但令司天监意外的是,皇上竟让他们重新择地,这可是劳民伤财的大事,只是短短两日便惹得朝中一片哗然,反对之声此起彼伏,就连黄铮易也一改最近若无其事的模样,带头第一个反对。可即便是黄铮易在朝堂之上气得几乎背过气去,高长风也只是冷冷看着,一句“朕意已决”硬是堵下了所有反对之声。黄铮易几乎是被搀扶出了勤政殿,随着高长风回到养年殿书房的洛清许其实也难以理解,为何皇上会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候突然提出修建皇陵。“皇上。”洛清许犹豫了半天试探地开口,“您是想让他们将注意力从兵器一案上移开?”似乎还没有从朝上激烈的争论中出来,高长风脸色阴沉,“这的确是朕打算已久的事情。”此事已然成了定局,洛清许踌躇了下却不再多言,却没想到高长风突然问道,“听说你前日又得一子?”想到刚出生的幼子,洛清许不禁嘴角含笑,“劳皇上挂心,正是。”“可取了名字?”“还未曾。”高长风闻言踱步至窗边,眼见着外面乌云密布,天气阴沉,一场风雨蓄势待发,他转过身看向洛清许,沉吟道,“云开见日,朗朗乾坤,朕为他取一名就叫云开可好?”洛清许蓦然瞪大了双眼,能得皇上赐名那可是天大的荣耀,他慌忙跪下谢恩,激动的双肩都有些颤抖,“臣代小儿洛云开谢皇上赐名。”这也算是近日诸多繁杂事中的一件喜事,高长风微微抬手让洛清许起来,“你去安排下,朕要提审他二人。”---诏狱之中虽阴暗却收拾的十分干净,毕竟是皇上来亲自提审,诏狱严阵以待。在牢里呆了二十多天,卢元柏也整整瘦了一圈,就连双颊也明显下陷了不少,见着高长风双目一亮,跪倒高呼了皇上万岁,却不发一言。“卢卿怎的不为自己喊冤?”“臣问心无愧,只待大理寺调查归来就可洗清冤情,无需喊冤。”卢元柏虽疲惫,却仍是言之铮铮,双目如炬。“是吗,卢卿如此自信。”高长风的面色突然凌厉,目光如离弦的利箭一般扫向卢元柏,死死盯住了他的双眼。卢元柏心中登时漏跳了一拍,双耳有些发热,却仍迎着目光跪得直直。只是皇上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卢元柏心中再强硬也开始觉得发虚,轻咳一声假意抚平身上的衣物,别开了双眼。“卢卿当真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泗安郡缺农具之事有劳你解囊相助,朕当嘉奖才是。”“臣身为户部尚书,深知国库紧张,得知此事后一想到百姓无农具耕田将后患无穷,是寝食难安。”卢元柏见高长风目光变得平和也松了口气,“所以臣擅自托林之意买了铁矿铸造农具,以解燃眉之急。”“农具直接购买即可,何需自己铸造。”“京城附近价格高,运过去的费用也高,臣也是能省则省才出此下策。”卢元柏目露悔恨,“臣明知铁矿乃是极敏感之物,还擅自购买,这才被人拿住了把柄。”“呵。”高长风轻笑一声,“还真是委屈了卢卿。”该说的都说了,卢元柏只是深深伏地,不再多言。但他不言,高长风却似漫不经心地闲聊道,“襄王与你这个舅舅关系十分亲厚啊。”卢元柏心中一凛,回道,“臣与襄王殿下自当年一别再未见过,但其年幼,心中也十分挂念。”“襄王恐怕不这么想吧。”高长风沉声道,“泗安郡缺农具,他不上报朝廷,倒是向你这个两袖清风的舅舅求助。”“这……襄王也知现下朝中有难处。”“想不到襄王小小年纪,倒是对朝中之事甚为关心,朕心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