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刚洗完澡的原因,还是说两人凑得过近,富冈纯夏脸蛋儿跟旁边红彤彤还带着水珠的苹果有得一拼,“谢,谢谢噢。”“没吹头发吗?”幸村看着她还在滴水的发尖,眉头微蹙,“你这样会感冒的知不知道。”富冈纯夏指了指他头发:“你也是湿的啊。”“我短发。”“……”放下冰袋,幸村又立马拎着人去吹头,富冈纯夏拿过吹风机,开着劲风呼啦啦吹头,她头发蛮多的,每次吹头就要吹老半天,于是等幸村弄干头发后,扭头就看着一颗炸毛的黑色海胆还在努力捣鼓。“哪有你这么对自己头发的。”幸村拿着梳子夺过她手里的吹风机,把风开小,“坐椅子上去。”富冈纯夏垫脚去抢:“我自己可以。”幸村把东西举得老高,顺手递来一面大方镜:“看看?”“……”最后,富冈纯夏拿着镜子,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她身后的男生慢条斯理举着吹风机给她梳头理发,没过多久炸呼呼的脑袋一下就柔顺了不少,收拾干净后,两人就开始上药。看着都已经粉嫩的肉痕,富冈纯夏有些惊讶:“你伤怎么都快好了!”幸村穿上睡衣,扭头看了过去:“我就说好了吧,你不信,你的伤呢?可以自己上吗?”“当然可以!你走那边去,站好。”幸村站在她指的位置,面壁思过:“遵命。”上完药,老就肚子咕咕叫的富冈纯夏跑去啃完三个大苹果后,十分没出息的打起了哈切。幸村看着人背着自己偷偷摸摸揉眼角,心底泛过丝心疼:“累了就去睡觉,今晚我守夜。”“不,你还有伤。”富冈纯夏努力眨巴眼,真的哭狠了眼睛确实肿,多半明天才能消。“刚刚你不是才说我伤都好了吗?明明伤得比我严重还逞强,乖,快去睡,我都睡两天了,不差这一天。”被人当小孩哄的富冈纯夏眉头一皱:“那我们一人半夜。”幸村看了眼墙上钟表,表情无奈:“现在都一点了什么一人一半啊,快躺好睡觉。”他从柜子里拿出多余的棉被和枕头,将它们摊开摆放在床边,铺上的人扒拉着床沿看着他来来回回走动。屋里所有窗户都死死关紧,在拉拢厚重的棕色窗帘后,幸村按下了关灯键,躺下前,他顺带拍了拍还没老实下来的脑袋:“睡觉。”一百三十六之型屋里漆黑安静,不见一丝光亮,唯有的声音或许就只有空调的吹拂,知道幸村守夜后,富冈纯夏没多久就缩在被条里睡着了,而床下的男生,不知何时手里捏着块碎镜,缓缓摩挲着闭上了双眼。第二天清早,睡得正香的富冈纯夏感觉自己鼻子有些痒,她下意识皱起眉头伸手去挥,结果耳坠肉就被人不轻不重捏一把。笼着层淡淡水雾的蓝眸睁眼的那瞬间看到了一个被金光所笼罩的身影,随后——“小心。”幸村眼疾手快,立马侧身护住差点滚下床的女生,不过下一秒他的好心就被人无情的用脑袋回敬到了肚子上。当然,最后遭罪的可不是他。磕到硬邦邦的肌肉,才睡醒的富冈纯夏两眼泪泪的捂紧后脑勺,她相当委屈的嘎嘴抱怨道:“你干嘛!”幸村努力压制住嘴角,让笑容不要过于明显:“咳,叫人起床。”“那你靠这么近干嘛!”“因为她好看啊。”“……”见惹得人要炸毛了,幸村轻车熟路的开始顺毛:“好了,不逗你了,快八点了等会儿我要去学校,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八点!”她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幸村,大惊失色,“你什么时候起来的?为什么我没听到声音??”“我起得早,至于为什么没声音嘛……”幸村拿出兜里的小碎镜朝她晃了晃,“看来昨晚没白熬,小有成果。”富冈纯夏目光立刻放在了卧室四周透明的玻璃窗上,“你用了她的能力。”“聪明,就知道逃不过你的眼。”“那你身上有没有……”“没有噢,完全没有任何不舒服。”幸村眉眼含笑,轻柔的替她整理额前碎发。“可她是鬼,无情无义、没有任何道德情感。”富冈纯夏抿紧双唇,眉头紧蹙,看样子并不放心幸村的做法,“我们只需要利用她接近鬼王就可以了。”“那我们最终还不是要动用她的能力。”幸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过他自己也有其他打算。“相信我,我有分寸。”男生此刻的眼神和全国大赛前有着如出一辙的坚定自信,一时间,富冈纯夏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