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黑川秀和不是自己亲生父亲,在短暂的童年记忆中,依然成为了他这辈子最敬爱的人,现如今矢沢纯的态度,算是彻底让他死了心。“谁是害你的人,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黑川切平将左侧的日轮刀缓缓拔出,高举着蓝刃悬挂在女人脑袋上方,土棕色的眼眸犹如一汪死潭,“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么多年来你还害了不少人吧,没关系,今天这一切都会终了。”“等等——”赤西一拦住了即将动手的他,“她的命,该给我解决!”黑川切平声如寒冰:“让开,你打不过我。”“哈?现在有脾气下手了?那之前在酒吧你不动手怎么回事?”“管你屁事,滚。”“你还敢和我吵?!别以为我真怕你吧!”“有完没完。”富冈纯夏听不下去更也看不下去了,这些陈年往事都不知有多少不清不楚的瓜葛,要说谁对谁错,那恐怕更是三天三夜都说不明白,在她看来,这一切悲剧的源头就只有鬼王。她上前将两人各丢到一边,然后站在矢沢纯面前,眼眸半垂:“怎么联系到椿。”那个女人把她留下,必定另有企图。逃过一劫的矢沢纯身子还着颤栗,她看着眼前神情淡漠的女生:“椿?她,她可是大人身边的人,我们很少能看到她。”富冈纯夏眉头一皱:“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我,我不知道……”那为什么临走前,她还说了那堆莫名其妙的话?!突然,幸村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你丈夫害的你?”十几年对于已经变成鬼的矢沢纯来说过得很快,所以当今日神志恢复清明的她一下便想到了出事那日的景象。“因为那一天我都没出门,就只和他有过接触。”这解释赤西一听了都直摇头:“就一天能说明什么,你知道你儿子是在一个月前就被你下的药!”“不是的!”矢沢纯赶忙摆手,“不一样,不一样的,我感觉可能就是他!”赤西一一脸嫌弃:“的落在了已经将事情处理完的村田良介肩上。开着大号七座保姆车,村田良介顶着车里无声的寒冷,颤颤兢兢启动了发动机。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了四张面无表情的脸。不明情况的村田良介:qaq,好可怕,大家都好可怕!这一路还是开了有几个小时,等到目的地时,天空已经翻出了白嫩鱼肚皮。无论哪个墓地,永远都透漏着冷清阴寒。长长石板路被不少青苔覆盖,薄凉的清晨,空中弥漫起了飘渺的烟雾,五个身高迥异的人,踏着低闷的脚步声来到了一座已有年代的石墓碑面前——黑川秀和之墓。墓碑上挂着一张死者生前的黑白照,透过那张小小的寸照,黑川切平立马眼眶一红,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父亲,我来看你了。”一百七十九之型温馨的场景还没等到三秒,富冈纯夏就直径走到了墓碑身后,然后将目光放在了装有骨灰盒的位置。“你想干什么!”看到她拔刀,黑川切平如暴怒的野兽立马拔刀相向,“我就知道你想来这儿准没好事!你今天敢撬墓,就先从我身上跨过去。”这一幕看得村田良介大惊:“这,这唔唔……”可话还才开口,就被赤西一死死捂住,把这倒霉孩子拉到旁边,手动式让他安静闭嘴。“你亲眼看到他尸体火化下葬的?”“……”黑川切平顿了三秒才回道:“我是亲眼看到他下葬的,叔叔和父亲的同事们都在场。”“也就是说你没看到他火化。”“当晚我就住院了!而且,而且……”他呼吸突然有些急促,埋藏在深处的记忆如泉水般涌入脑海,“尸体都没剩多少了,还看什么看……”手里还握着已半出鞘的长刀,富冈纯夏沉默了几秒后,坚持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同时也退了一步:“是你动手,还是让我来。”“……”黑川切平瞳孔骤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麻木,“不,不可能……我不可能让你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