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住在船坞里的人,也赶紧跟着帮忙救。
片刻后,高桀终于被带上来了,还有气。
宋雁西谢了跟着救人的几位大哥,萧渝澜从人家借了一身旧衣服换上,将皮大衣抵押在那,便匆匆送高桀去诊所。
等高桀醒来的时候,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已经去旁边旅社里洗澡换了干净衣服的萧渝澜见此,拿手往他眼睛上方晃了几下,见着眼珠子不动,担心得不行,朝椅子上休息的宋雁西喊:“宋小
姐,他不会是?傻了吧?”
“你才傻了。”没想到高桀忽然翻身坐起来,转身面向?宋雁西。
“你看?到她了?”宋雁西挑眉问。
这货跳下去的那一瞬间,她的确感觉到了河里不对?劲。
没想到高桀还真?点了点头?,然后忽然失声大哭起来,双手捂着脸,“我真?没用,都怪我,如果我细心一些,也许她就不会寻短见了。”
然后又开始破口?大骂,一把抓起旁边盘子里的剪刀,赤脚就要?出?去。
不过?被萧渝澜给拦住了,宋雁西也站起身来将病房的门堵住,“她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她选择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而已。”
而不是?让高桀去为她做什么。
如果是?那样,阿寒怎么可能与小河融为一体?
不是?该直接去□□么?
【阿寒番外篇】
听说扶桑人又要?来了,阿寒坐在窗前?,看?着街上来来回回匆忙逃走的行人,纤细的手摸上了身前?桌上的汤碗。
旁边放着一个小瓶子,青瓷瓶子里她三年前?买的□□。
没曾想,终究还是?用上了。
她脑子里回想着自己的一生,父亲是?前?朝知府衙门的皂吏,母亲是?江南传统的小女人,后来一家搬到了江南,她的厄运似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父亲病故,丧事?后,家中便没了多少银钱,母亲带着她到上海来投靠亲戚,没想到亲戚家早就去了马六甲。
在上海这个繁华的城里转辗了几日?,最后在这条不知名的小河边找了住的地方,母亲身体不好,她学着隔壁的婶儿接了些活计。
给人浆洗衣裳。
旁边穿过?小树林,就有一条算得上是?繁华的街道,和小河边的破败的村落截然相反。
那条街道上,傍晚的时候行人依旧很多,那天她抱着一大堆衣裳去雇主?太太家,想是?太多了,怎么都不顺手,所以她想将包裹都重新换手拿。
这时就掉了一个包裹,她弯腰去捡,上面捧着的又掉了两个。
旁边路过?的行人停了下来,是?个和她年纪相近的男孩儿,他忍住笑意看?她。
似有几分看?笑话的意思。
她有些生气,腮帮子气鼓鼓的,一
面捡着衣裳,没想到竟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抱着那么多东西竟然爬不起来。
这时那人伸手递过?来,她实在爬不起,犹豫了一下抓起他的手。
两人匆匆而别,甚至是?一句话都没留。
她也没想过?,以后还会遇到。
可后来她又遇着那人,他是?刚留学归来的,在隔了三条街的大学里授课。
家里,听说是?北平的,有钱极了。
回家她和母亲说,母亲说他家是?大户人家,出?过?宰相,说闺女以后要?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