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跟婆婆和大哥说,可是我一想到央央,我只能忍了。”那时候央央正好上学,她想着只要央央没事就好。
然后任由卢氏在她这院子里种满了藤萝,好方便她那鬼舅舅白天也能出来。
“可是,我好后悔,我以为只要我听话,她就不会害我女儿的。”有几次,大哥发现了异常,问起的时候,玉珠应该告诉他真相的,可是她没有,她对卢氏总是抱着希望。
希望她不会那么残忍,连自己的亲侄女都要害。
但是,玉珠还是高看了卢氏。
前阵子这城里一大户人家的公子死了,也是一辈子没正经娶妻,沉迷抽黑膏,死在烟·馆子里,也张罗给他找一门媳妇。
而且价钱十分诱人。
卢氏知道后,立即就拿这沈央央的照片上门去。
人家一看,还是个女学生,又是个雏儿,当即加价,催促早点办婚事。
所以卢氏便以玉珠的身体快不行为由头,把在外读书的沈央央骗了回来。
取了她的七根头发和衣裳,便去那大户人家换钱。
这不,这婚事一办,这抽烟膏子抽死的男人就来了。
但是沈央央身上有当年沈道长离开时给她的符,一直都藏在随身佩戴的项链里。
所以这阴鬼一直没能近身,直至今早大太太出门的时候,强行过来给沈央央拿走。
才有了刚才的事情。
不过这阴鬼运气不好,刚好赶上宋雁西他们来了。
听完这些话,宋雁西心中自然是愤怒,更不要说是小塔和嘲风了。
“我就说刚才那大太太看姐姐的眼神不对劲,只怕也是打算将姐姐卖给了呢。”小塔想到此,气得咬牙切齿的。
玉珠听罢,心中愧疚,“都是我害了你们。”
“没事,她没那本事。”宋雁西倒是不在乎,现在最为重要的是,玉珠母女俩是活人,而且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强行配了这婚事。
哪怕是正常程序走完,但也不能作数。
她看朝那俩阴鬼,老的那个并未言语,但是这中年男人却一直叫嚣着。
让宋雁西很是厌恶,示意小塔将他提溜到这太阳底下来。
顿时吓得他凄厉惨叫,浑身冒着青烟,然后拼命朝宋雁西求饶。
宋雁西这才让小塔放他回去。
小塔甚是不解,“姐姐,这种恶鬼,活着的时候不做好人,死了就该叫他飞灰湮灭才对。”
宋雁西当然知道,这俩阴鬼就算所以眼下魂飞魄散也不冤枉,但是觉得太便宜那卢氏了。“留着吧,一会儿那卢氏庙里回来,指不定就要来找我要东西拍照片了。”
玉珠母女俩听罢,紧张不已,“小姐,那你还是快走吧。”她们虽然看到这位小姐是有些本事,可是一会儿这院子里的太阳就没了。
这两个阴鬼又能为非作歹。
显然,她没看到宋雁西打在这两个阴鬼身上的符。
宋雁西听到她的话,回头看着她,明明才三四十岁的女人,正当是风韵犹存才是,可却是被这阴鬼所害。
也不知那沈道长究竟是往生去往极乐,还是魂飞魄散了。
倘若他知道了自己托付给家人的妻女如今是这副光景,该是何等的暴怒和痛心!
“不用担心,你放心我既然来了,自然不会就这样走,你们往昔今时所受的一切苦楚,我都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然后才朝玉珠母女俩介绍自己这一行人。
然后朝她们母女问道:“倘若是信得过我,各自取一滴鲜血给我。”
母女俩不解她要做什么?只是玉珠想着,他们是带着丈夫的照片来的,难道还能害自己和央央么?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害,但是还能比现在的处境差么?
因此也就将鲜血取来了。
宋雁西拿到母女俩的血,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两张符咒,直接摘下一根树枝,将那鲜血混着朱砂一起从符上画了一遍,然后手指飞快结印。
沾了她们母女鲜血的符纸,瞬间燃烧起来,顷刻便成了一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