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病发作了!她默默的在心底为顾钊下了结论。
顾钊被噎了一下,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甩手出了房间。
白秀蘭靠着栏杆战,夏日的风吹在脸上十分舒服。
顾钊爱着谁,喜欢谁,和她有什么关系?
夜风凉凉,白秀蘭的头发吹得半干,刚要回房去。就见浑身水汽的顾钊站在卧室中间,头顶是水晶吊灯,映着一张脸刚毅冷硬。他头发还湿着,穿了长裤,裸着上身,看到白秀蘭,眉头皱成了一团。
白秀蘭嫌热,穿着改版后的无袖睡衣,头发半干,蜷缩着披散在肩头,微微凌乱。小脸白皙,一双黑眸明亮如初,她看着顾钊。
“怎么还没梳头?”
白秀蘭没说话,却顿住了步子,她现在不想和狂犬病患者说话。
“白秀蘭。”
他叫了一声,黑眸越加深沉。
“过来。”
白秀蘭站在露台上,却没再抬步,只是静静看着他。和顾钊相处这么久,他此时黑眸的变化代表什么意思,白秀蘭知道,可是白秀蘭不想。
她望着顾钊,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顾钊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快步走到白秀蘭面前:“是怎么了?还闹上脾气了?”
语气并不好,甚至带着一些严厉,扯着她的手臂往自己身边拉。
“大晚上站在这里吹什么风?”
白秀蘭直直看着他,忽的笑了:“没怎么,屋子里闷。”
她的声音低柔,从一开始,她就如此。刚刚顾钊无缘无故发火,也不见她生气,笑吟吟的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顾钊表情沉下去,不知道她是真贤惠,还是憋着不说。
“说实话,白秀蘭,别糊弄我。”他的手指紧了点,黑眸盯着白秀蘭。
白秀蘭仰脸,看着他,脸上的笑渐渐收敛,剩余的是冷清:“想让我说什么?你觉得我说什么好呢?督军。”
顾钊看着她许久,突然抬手搂住她的后脑,按进了自己怀里。
“刚才我不是有心。”
“我没嫉妒。”
白秀蘭声音清晰。
顾钊的心情却忽然明朗了,真是个孩子!
沉沉的叹气声在头顶响起,白秀蘭听见顾钊说道。
“有些事,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
他紧紧抱着白秀蘭,低头,下巴放在她的头顶。
“我有过三位妻子,秀蘭,我不是青春少年,我今年三十一。如果你介意,那就无法走下去。”
白秀蘭贴着他结实的胸膛,离开他的决心越来越坚定。
“我没嫉妒。”
她又重复了一遍。
顾钊的身上有着香皂味道,她的鼻梁贴着顾钊温热的肌肤。
过去的她不会介意,包括正在进行的她也不会在意。
只是,顾钊永远不懂她想要的是什么。原本,她以为,这样相处的时间还能再久一点,现在看来,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