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吗?”“都准备好了。你确定不去吗?”“我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去了也没什么必要。”“可是‘晨风’系列是你的第一个作品,你为了它准备了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要开始推出了,确定不亲自去一趟吗?”“你去就好了,我现在这样,真的不想暴露在公众视野。”“而且,我们后续还会推出其他的系列,等我痊愈了,其他的系列我会亲自推出的。”“那好吧。”……“你身上是什么味道?你用的什么香水,怎么感觉这个味道有点熟悉,就好像是……”时淮凑近了苏镜伊,趴在她肩上嗅了嗅,苏镜伊的身上有一种若有似无的不知名香气,清新好闻。“是吧,我也感觉这个味道有点熟悉。这个是糖糖送的,那天她送给我们的礼物,你没打开看看?”苏镜伊把手腕凑近闻了闻,不知道为什么,这款香水的味道总让她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好像在某个瞬间回到了高中那些嘻哈打闹的日子。时淮移开了趴在苏镜伊肩头上的脑袋,长叹了一口气:“糖糖送的礼物我还没来得及打开,原来是香水。对了,糖糖那时候的梦想不是要成为调香师吗?这不会是她自己做的吧?”苏镜伊:“调香师?糖糖有说过她的梦想是调香师吗?”时淮:“她貌似……跟傅庭白说过。她离开的这些年该不会去研究香水了吧。”苏镜伊猛地拍了一下脑袋,把手腕贴在了鼻尖上,眼睛瞬间睁大:“傅庭白?你说傅庭白?对了,就是傅庭白!怪不得这个味道这么熟悉,糖糖这是……她……这是傅庭白的味道……”时淮看着激动得语无伦次的苏镜伊,有些无语:“什么傅庭白的味道?你说这话也不怕你家阿源吃醋。”“不是不是,我可没闻过傅庭白的味道。”苏镜伊慌忙摆了摆手,“但是,这瓶香水闻起来的感觉就是年少时候的傅庭白。”“我可能表达不清楚,你懂那种感觉吗?矫情一点说,就是闻到这个味道,就想起了年少的那个人。”时淮:“所以你的意思是,闻到这个味道,就想起了傅庭白?”时淮又凑近了苏镜伊使劲嗅了嗅:“你还别说,这么闻感觉不出什么,但如果闭起眼睛回想,这个味道确实很像高中时候的傅庭白。”苏镜伊:“看来,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糖糖还是忘不了傅庭白。”时淮:“那是自然。傅庭白珠玉在前,别说忘不了了,估计别人都很难入了糖糖的眼了。”提起年少时光,两人不免有些唏嘘。“以前糖糖和傅庭白关系那么好,没想到现在居然搞成了现在这样。”时淮:“说起来傅庭白肯定对糖糖还有感情,你看他看糖糖的那个眼神,只是糖糖不肯主动提起,他又不让我们告诉糖糖,这事也是无解。”苏镜伊:“那天糖糖带来的香水傅庭白有份吗?他要是闻到这个味道……应该就明白了吧。”时淮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他没有,糖糖那时候也没提他,只说给我们带了礼物,傅庭白好像连行李箱里面有什么都不清楚。更别提知道香水的味道了。”“所以这件事还是无解,除非我们搞清楚糖糖那时候究竟为什么离开,离开以后都干了些什么。”时淮说到这,右手成拳在左手掌心敲了一下,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我们俩去调查一下糖糖当年离开的原因,解开这个迷题其他的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苏镜伊看着时淮激动的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话倒是没说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你看傅庭白他根本就没有怪糖糖的意思,他话里话外都是担心糖糖不愿意见他,我们调查糖糖也解决不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好吧,那这件事我们还是别插手了。”……阳光柔柔地洒在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带着草香的泥土味,唐予奕身体后仰倚在公园的排椅上,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轻松。重新回到这座久违的城市,心情是久违的宁静平和,好像以前的纷扰通通都丢在了脑后。唐予奕伸出两指比耶抵在了唇角,把唇角扯起了一个弧度,在触到眼上的纱布时,手指颤了颤,垂下了手撑着公园的排椅坐直了身体。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的声音,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大,唐予奕往另一个方向缩了缩,手指握紧了排椅的扶手。鼻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唐予奕攥得指甲发白,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这么怕我?”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近在咫尺,唐予奕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害怕身旁的人出声,但在他出声之后,反而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轻松感。“什么时候回来的?眼睛怎么回事?”那人见她不回答,紧接着又问了两句。唐予奕松开了排椅上的扶手,抬手摸了摸眼睛上的纱布,唇边的笑容苦涩:“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身侧那人沉默了许久,声音渐低:“我以为你没认出我。”唐予奕抬头,手指从纱布上移到了鼻尖,指腹轻轻蹭了蹭:“傅庭白,我……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我其实……”再次从唐予奕嘴里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傅庭白长叹一声,他抬手想摸摸唐予奕的脑袋,却在触及她发顶的前一刻收回了手。傅庭白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唐予奕,语气低沉温柔:“眼睛什么时候能恢复?”唐予奕察觉到傅庭白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轻扯衣服:“大概……恢复好的话,用不了一个月就能拆纱布了。”“哦。”傅庭白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只好答应了一声。唐予奕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两人之间尴尬陌生的氛围,只好任由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许久之后,唐予奕手指攥紧了衣角,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傅庭白低笑了一声:“你指的是工作还是其他的?”唐予奕皱了皱眉:“就随便聊聊。”傅庭白无所谓地笑了笑:“如果是工作的话,我现在在云城,如果是感情的话,我现在……单身。”:()傅太太她是团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