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前的大赵国,在去往秦郡的一条山路上,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小虎命车夫停下马车之后,便跳下马车,四个车夫生火温酒,随后又吃了些干粮,稍作修整、活动了一下筋骨,小虎又命车夫换班,这才钻进马车,点亮挂在角落的油灯,继续赶路。马车内的祭文胥一直在昏睡,到现在也没有醒,疾病折磨加上精神折磨、以及一路颠簸,使祭文胥看着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十分憔悴。小虎害怕祭文胥会着头风,便单用一件披风围住祭文胥的头肩,连额头也围住了,又用一块透气的黑丝巾盖住祭文胥的口鼻,只留出两只眼睛在外面。斩妖除魔开天真帝化作一点星光从明思阁消失后,转瞬又出现在祭文胥躺着的马车上。只是当他以真身出现在马车内时,却意外地被马车卡住了,不得不歪低着脖子、无比局促地盘腿坐在马车上,车内的油灯就在他威严的脸盘旁边,油灯的味道熏得他很不舒服。马车内的空间本就不大,生病的祭文胥躺着就占了大半,小虎又把剩下的一小半占走二分之一,剩下的二分之一,令身高有二米多的斩妖除魔开天真帝完全施展不开,像手脚被塞入肚皮的盐焗鸡一样局促。斩妖除魔开天真帝看着病恹恹的祭文胥,又看了看小虎,这样歪着脖子实在难受,于是化作一点星光,轻车熟路地钻进了小虎的身体。斩妖除魔开天真帝看着双目紧闭的祭文胥,不由得轻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真是麻烦,人不行就不要瞎逞强,不自量力,身体弱得提把刀都费劲,好好待着不行,还非得不自量力,学别人冒着寒夜风雪骑行,搞得现在昏迷不醒,孤想要从你嘴里套出话来,还得先帮你治病!没办法,那孤就破例一次,帮你减轻一点病痛的折磨吧!”吐槽完祭文胥的愚蠢,斩妖除魔开天真帝伸出右手,竖起法指、点在祭文胥的额头上、并开始起咒施法,往祭文胥额头输入了一注病痛驱逐术,只见一股金色的光从斩妖除魔开天真帝的手指发出,直接进入了祭文胥的额头,这金色的光经由祭文胥的额头迅速传遍使祭文胥身上,把祭文胥的病痛瞬间驱走一半。祭文胥的病痛减轻之后,意识便慢慢恢复了,眼珠子开始在眼皮底下缓慢转动起来、眼皮也开始轻轻泛动起来,呼吸也变得有力起来,把盖在他脸上的黑丝巾都吹歪到一边。斩妖除魔开天真帝见了,便控制小虎开口、假装关心地问:“老爷,你醒了!你先别动,先告诉孤,你和那个丫头,不不不,你和丞相三小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坠崖的地点在哪里?电鱼池在哪里?”迷迷糊糊中的祭文胥听到小虎如是问,与遥沙之间发生的种种美好画面便不禁浮现在脑海里,令祭文胥忍不住嘴角上扬起来,并露出许多羞涩的笑容。这恋爱的酸臭笑容看得斩妖除魔开天真帝一脸尴尬,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并露出满脸嫌弃,忍不住龇牙咧嘴地低声抱怨道:“孤这是造了什么孽,还要看你这副肉麻人的嘴脸!”说完,斩妖除魔开天真帝轻咳两声,用来缓解自己的尴尬,然后伸手拿起那方黑丝巾,把祭文胥的脸去全部盖住,以免再看到那令人肉麻的表情,把祭文胥的脸盖好后,斩妖除魔开天真帝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问:“老爷,你倒是快说啊?电鱼池在哪里?”祭文胥想都没有想,直接说:“在观峰台悬崖之下,哈哈村”这下稳了,得到确切地址的斩妖除魔开天真帝兴奋极了,终于得到了解脱,他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是再也待不了一点,立即施法化作星光一点,离开了小虎的身体,在雪夜繁星的映衬下,朝哈哈村进发。而意识迷迷糊糊的祭文胥呢,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猛地一下坐起来,给小虎吓了一激灵,祭文胥看见小虎,立即抓住小虎的手问:“你刚才问了什么?”小虎一脸无辜地说:“老爷,小虎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呀,我压根也没有发出声音啊!”祭文胥凶巴巴地看着小虎,追问道:“我刚才明明听见你问了,你怎么知道丞相三小姐的?柴文跟你说了什么?”小虎被祭文胥的气势吓得有点懵,要知道,自己从小就跟着祭文胥,从未见过祭文胥这么凶狠过。小虎结结巴巴地说:“老老爷,柴文大人他他什么也没有告诉小虎,小虎什么也不知道”祭文胥抓住小虎厉声追问道:“撒谎!你这么知道电鱼池的?”祭文胥此刻严厉的表情把小虎吓得不行,急得浑身发毛,忙说:“小虎不知道啊!小虎什么也没有问!真的!老爷你冤枉小虎了!老爷你是不是烧糊涂了!”祭文胥看着小虎着急害怕的表情,心想小虎没有必要骗自己,况且小虎从小就跟着自己,对自己忠心耿耿,想到这里,祭文胥放下小虎的手,诚心诚意地跟小虎道歉说:,!“小虎,对不起,我可能真的是烧糊涂了”说完,祭文胥又躺了回去,紧闭双眼,开始努力回想斩妖除魔开天真帝问的话,并试着在心里重复着,他记得那个声音是这样问的:“老爷,百灵小姐,不,不说这样老爷,你怎么样了,快告诉孤,你和百灵小姐,不不,不他说的是丫头”经过短暂的回忆和整理,祭文胥终于回忆起了脑海里的那句问话,是这样的:“老爷,你醒了!你先别动,先告诉孤,你和那个丫头,不不不,你和丞相三小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坠崖的地点在哪里?电鱼池在哪里?”祭文胥回想起来完整的问句后,大吃一惊,在心里分析道:“自古以来,天下除了皇帝,没有人会自称为‘孤’,但是大赵国的皇帝皆自称为‘朕’,这个人在我耳边问话,用的却是小虎的声音,而且小虎毫无察觉,那这个人一定会使用什么神通,有神通、自称为孤难道是”想到这里,祭文胥心中万分震惊、他猛地睁开眼睛,同时一咕噜猛地坐起来,把在一旁观察的小虎又吓一跳,小虎正想开口问呢,祭文胥自言自语到:“难道是开天真帝!”小虎听后脸都皱成了一团,问:“老爷,你刚才是在说‘开天真帝’吗?怎么突然会想起开天真帝?正好新年要祭拜的,需要提前祭拜吗?”祭文胥完全没有听到小虎的疑问,只专心且惊恐地分析着,在心里对自己说:“开天真帝为什么要询问电鱼池?那里有什么东西?”想到这里,祭文胥又着急地抓住小虎的手,说:“小虎,立即派一个人赶回汴京观峰台,那观峰台悬崖之下,有一个哈哈村,你派人去问问,电鱼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这”小虎表示为难,挂着一张苦瓜脸继续说:“老爷,您离开汴京的时候,说的什么多余的东西也不带,还要日夜兼程赶路,我就只安排了四个人、两辆马车,抽走一个,就不能好好赶路了呀,再说,就算抽得出人来,现在荒郊野岭,又是寒冬腊月,天又黑了,也没有多余的车马供差遣,只拆一个人出去,不出一个时辰就该冻死在路上了。”祭文胥听后,这才打量起车内的环境来,此车内只有一盏油灯,又拉开车窗来瞧,果然在荒山野岭之中,为了家仆的安全,只能作罢,在心里计算着:“如果真的是开天真帝,那么凡人再怎么赶也是赶不上的,只得等到了秦郡再说吧,等我回家见过母亲,安顿好母亲,我便自己去查”想到这里,祭文胥认真地对小虎说:“我竟然糊涂了,这事只能我自己去,小虎,你记好,等我们回到八村,你立即准备马车,还有金银钱箔之类,我要去哈哈村!”小虎从没有听过哈哈村的这个地方,疑惑地问:“哈哈村里有什么呀,老爷你怎么这么着急紧张?”祭文胥拉住小虎的手,用严肃得不能再严肃的口吻说:“还有,你在家里也别闲着,暗中买一处好的房产,能立刻搬进去的,悄悄带着老夫人搬进去,家仆什么的另找新的,这件事需要保密,明白吗?小虎,这件事,事关重大,你切不可告诉第三人,也不要多问,弄不好的话,极有可能掉脑袋!”小虎见祭文胥面色严峻、仿佛大难临头一般,吓得赶紧用手捂住嘴巴,连连点头,隔着手掌压低声音说:“小虎不问”:()神秘消失的女主播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