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你是觉得我傻吗?”见他不愿说实话,郁芷有些不高兴了。她绷着一张脸,情绪都写在了眼底。那张殷红的唇抿着,有那么一瞬间,真不想搭理他,也不想再管他了。“是我傻。”闻人澈从衣兜里拿出几颗糖来,像是在哄小朋友一般,哄着她:“吃颗糖,不许生气了。”“我不吃。”郁芷嘴里这么说着,但余光还是没忍住瞥了他摊开的掌心一眼。她的口是心非,引得闻人澈连连失笑。却又怕把人惹急了会更不好哄,只得强压下嘴角上扬的弧度。闻人澈三两下的剥开了糖衣,将那颗粉色的糖果递到了她的唇瓣。见她迟迟没有张嘴的意思,他的喉结滚了滚,发出了一阵悦耳的轻笑声:“真不吃吗?那我——”他拉长了尾音,作势要将那只手收回。可刚刚离她几厘,一阵温热的触感便从指尖传了过来,一路蔓延到了他的灵魂深处。郁芷吃下糖,待甜而不腻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腔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下次别打架了。”打架也就算了,偏偏还被打伤了。还真丢她的脸。你帮我擦药吗?“好好好,不打了。”闻人澈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掩在金丝框眼镜下的泪痣,仿佛都摇曳着阵阵愉悦。郁芷别过头,躲过他的动作,眼神莫名地多出一丝幽怨:“不知道摸头会长不高?”她现在有必要怀疑,自己的身高一直停留在一六五,就是被摸头导致的。闻人澈倒还好,特别是一想到那个对她食言的男人,郁芷的眼底划过一抹黯淡,稍纵即逝。“瞎说。”闻人澈亲昵的点了点她微微鼓起的腮帮子,嗓音如初春的微风:“外边儿冷,去车里坐。”“嗯,先在附近找个药店吧。”“你哪里不舒服吗?”郁芷摇摇头:“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她迎着光,路灯投射下的星星点点落在了她的眼底,像是一整片星河一般,让人深陷于其中。闻人澈注视着那双眼眸,浓烈的情愫悄然闪过,庆幸有眼镜遮掩,才一直未曾被她捕捉到。他轻抚着,先前被她的唇瓣触碰过地指尖,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些许。竟是震的他的胸腔,都有些难受了。“阿澈,你在想什么?”郁芷站起身来,发现他还坐在那儿不动,难免有些不解。“没,走吧。”闻人澈稳了稳心神,尽量让状态看上去自然一些。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再一次用毛毯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了之后,才绕到了另外一边。帝都的许多药店,都是通宵营业。不过行驶了一条街的距离,他们便瞧见了极为引人注目的那个‘药’字。闻人澈刚准备解开安全带,身旁便传来了一阵开门声,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少女便迈开了脚步。他透过车窗往外看了一眼,头一次滋生出一种,想要享受她所带来的体贴与温柔。也是因此,没有再跟上去。不过一小会儿,少女提着个小塑料袋,小跑着朝他的方向奔了过来。她坐好的时爷您喝了很多酒吗?兰亭坊。酒瓶歪歪扭扭地倒在梅月阁里,烟雾迷漫着整个雅间,混杂着酒气。味道虽不算怪异,但到底还是难闻。男人颓丧的倚靠在躺椅上,一言不发的看向窗外的弯月,时不时把夹在两指间的烟,送到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