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高跟鞋的声音传来,下一秒,驾驶位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蹲了半个小时的孟菡,双腿已经麻的不像话了,整个人也仿佛快虚脱了。她揉了揉脚,在系安全带的时候,往后看了一眼:“诗蕊怎么还没醒?”都已经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了,她还真怕会出什么事儿,没法给人交代。“五婆养的那些虫子一般人受不住,就算不会有毒素进入身体,但还是得等上一段时间去了。”郭强垂眸,看着手机屏幕里,先前所调的那个闹钟,眼底的满足又被遗憾所代替。除了最后一步,他倒是折腾了个遍,相比起曾经交往过的那些女人,这个真算得上是极品。不过,也是因为没有到最后一步,让他现在还难受着,浑身都有些不得劲,着实是可惜了。“嗯,不会有事就好。”孟菡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下次绝不会再带人来这种地方了,省得麻烦。大意的她丝毫没有发现,先前本是正脸对着车顶的女人,不知何时偏过了头去。而被几缕发丝虚虚遮掩住的唇瓣,红滟至极,甚至留有了几抹晶莹的光泽。一看便知,已经被人采撷过了。------题外话------十指连心,并不是真的在心脏捅一刀才能叫心头血。让惟哥哥一辈子不离开我入夜。冷白色的月光,从纱质窗帘里折射进了卧房里,像是裹了一层薄薄的雾,随着微风荡漾着。帘角轻轻浮动,忽明忽暗的阴影,打在了躺在一片蕾丝花纹被单的女人身上。被风拂过之后的意识逐渐苏醒,她缓缓睁开了双眼,怔怔的看着陌生的环境。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早前在木屋里发生的一帧帧画面浮现在脑海中,被虫蚁触碰的感觉,到现在都还无法抹去。白诗蕊不适的捏着眉心,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实在受不了的掀开被角,走进了浴室之中。水花打在脚背上,烫意让她清醒了一些。衣裙缓缓褪去,一个不经意间,瞧见了腿根及胸前有些骇人的痕迹。白诗蕊瞪大了眸子,不为别的,只因这些痕迹与欢愉之后的模样,着实太过相像了。她咬住了下唇,努力的回想着之前被她遗忘的事情,或许是太过认真,连额间的刘海被沁湿,也无所觉。缭绕的水雾,充斥着整间浴室。打在瓷砖上的水流,溅在了玻璃门上,留下了浅显的痕迹。冷静分析了许久的白诗蕊,终是将周身的痕迹归咎于那些蛇虫鼠蚁上,心底的怨意也放大了不少。她挤了满手的沐浴露,狠狠的挫着每一处地方,哪怕肌肤已经红透了,也依旧觉得膈应的很。等到来来回回清洗了三次,才穿上了一身浴袍,轻车熟路的走进了隔壁的主卧里。“菡菡,我有事问你。”“菡菡?”睡的正香的孟菡,在一声声的轻唤下,蹭的一下坐起了身来。她看向身旁的女人,严重的起床气让她不耐的吼了一句:“烦不烦!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过来干嘛?”气氛沉寂了一瞬,主卧里还回响着一阵略有些尖细的尾音。白诗蕊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收紧,她瞥了一眼正在犯病的‘公主’,死死压抑着快要失控的情绪。“菡菡,我只是担心你”女人温声细语的声音,让孟菡从一片怒意中,回过了神来。她倚在床头上,摆了摆手:“我没事。”对于刚刚才发过的脾气,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更别提低头道歉了。白诗蕊可以不在乎这些,毕竟找过来也只是想要搞清楚一件事罢了。她握住了对方的手,一脸担忧道:“今天我陪你去找的那个人有些不对劲,她到底是做什么的?”“你说五婆啊?她是苗族的一名蛊师。”“养蛊的?”白诗蕊挑了挑眉,有些着急道:“那不是出现在传说里的吗?你别被人给骗了。”“不可能。”孟菡十分笃定,眼底划过了一抹崇拜之意:“五婆在圈子里是很出名的,我们已经接触了一段时间了”帝都仅有两位玩蛊的高手,一位绰号为毒王,另一位则是五婆。五婆生于苗疆,在前半生一直都待在与世隔绝的大家族里,于年幼时便继承了母亲的蛊术。因为一次严重的火灾,让她的族内人上上下下,包括父母皆亡之后,才选择了离开生长的地方。五婆第一次在帝都打响名号,还是因为救助了一个濒死之人,她用一蛊,吊了对方十年的命。不过,她接单全凭心情的好坏,哪怕这些年找她的人络绎不绝,但总共也只接了十来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