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芷抿了抿唇:“不能说的。”一旦说了,就不灵验了。“都是关于我们的吗?”时惟侧头,亲了一口她软滑的脸。低沉的嗓音,带着缱绻的温柔。这般亲密的姿势,使得路过的人不禁频频看过来,在他们的视线下,少女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染上了绯色。她一个转身,将头埋在了男人的胸膛,低喃着:“嗯,只有我们。”既然是求姻缘,怎么可能还有别人。时惟轻轻的笑了,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溢满了细碎的阳光。他轻抚着小姑娘乌黑细软的发丝,指尖勾起一缕:“芷芷,等会儿我们去求个平安符,好吗?”“这里可以求?”“可以,我之前求过。”郁芷仰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如蝶翼般的睫羽轻轻挥动着翅膀:“给你自己求的吗?还是?”少女的眸色平静,但那以一秒两次颤动的睫羽,却出卖了她的情绪。“想什么呢?给时胤的。”时惟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额间。小家伙现在还学会胡思乱想了。“没想什么。”郁芷后仰着脖颈,躲过他的动作,脸颊倒是更红了。不过这一回,不是羞的,是恼的。清风四起,银杏树的叶子随之飘落,满目的绿铺满了来时的道路。温煦的阳光从枝叶的细缝中洒落下来,在一片绿叶上,折射出斑驳陆离的光景。少女停下脚步,于一片星星点点之下,捡起了一片完整无缺的落叶,递给了男人:“送你。”“谢谢老婆。”时惟在她的额间落下了一吻,勾着唇角将那片落叶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风衣的衣兜里。从小到大都不缺衣食的人,此刻居然因一片随地可见的银杏叶,而展露了笑颜,表达了欢喜。这一幕,倒是让许梵有些感触,但更多的还是欣慰,欣慰他终于得到了缺失的温馨与幸福。“梵哥哥,我也要。”袖口的拉扯感,及软糯的声音,让许梵回过神来。他看向面前的男生,突然觉得,身后美不胜收的风景,都不及对方的一个眼神,令他入迷。“梵哥哥?”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瞧,靳云知连忙摸了摸脸颊。不会又沾上香灰了吧?“嗯,我去给你捡。”许梵捏了一把他的脸颊,在他伸手准备拍开时,快步地走到一堆落叶旁。一顿挑挑拣拣之后,终于找出了一片模样较好,且完整的银杏叶。得了与妹妹同样的东西,靳云知兴奋得不行,举着叶子不停的跟时惟炫耀,像个小孩子一般。玩闹够了,几人便准备下山去求个平安符了,可还未迈下台阶,就被人唤住了。穿着僧袍的少年僧人,以佛教之礼给他们打了一个招呼:“叨扰几位施主,本寺长老有请。”位于观音殿背后的一个小院落里,一名白衣飘飘的青年,正坐在桌边,摆弄着茶壶与瓷杯。他的模样俊俏,哪怕了去尘缘,也难掩一身风采,若不是那与世无争的淡然气质,怕是很难看出是一位出家人。“来了,便坐吧。”不归不急不缓的添了几杯茶,摆放在石凳对应的桌前,抬手示意他们坐下。“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吗?”郁芷从进门开始,便一直盯着他看。不为别的,实在是这人给她的感觉太过亲切了,仿佛他们认识许久一般。------题外话------最近瞎起名的功夫见长,各位笑纳,哈哈哈哈你我不识却有缘不归并不介意少女肆无忌惮的打量,他放下手中的茶壶,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根红色的手绳。递到她面前:“这是被我持印讼咒过的平安绳,你便戴着吧。”不归没有用贫僧自称,更没有叫她施主。那自然的语气,让郁芷所感受到的某种熟悉感,更为强烈了。“我们是不是认识?”问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迟疑,但困扰着她的好奇心还是驱使她开了口。不归淡然的看了她几秒,平静的眸子里并未出现任何波动:“不识。”“那你为什么给我这个?你早就知道我会来,对吗?”不知怎的,他的一句不识,让郁芷有些生气,甚至连声音都变冷了许多。见小姑娘的情绪浮动较大,时惟连忙握住了她的手,在旁人看不见的桌底,轻柔的捏了捏。“赠予平安绳,是因你我有缘。”不归抿了一口茶水,指腹压着佛珠划动着,摩擦出清浅的声响。从头到尾,他都是这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哪怕音调也不曾有过半分起伏。或许,便真的是他所说的那般,他们不识,却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