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芷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修长的双腿刚迈出一步,就见k速度极快的将长鞭环到了阮鸢的脖子上。“那么怕我?”她停下脚步,清秀的眉微扬了扬。那副没将他放在眼里,甚至不可一世的模样,让k更是恨的咬牙切齿。他扯着阮鸢的头发,往后一拉,愤恨到极点的大吼道:“跪下!”郁芷的视线在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任何呼痛的女人身上,停留了几秒。在半曲下一只腿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手,也碰到了别在腰间的那支手枪上。“小芷,你干什么?!”阮鸢瞪大了眼睛,眼眶竟是在一瞬之间,染红了。她用尽全力挣扎着,被绑在椅凳后的双手,已被绳子磨破了皮:“你要是跪了,我阮鸢以后没你这个朋友!”女人哽咽的叫喊,让k的心情极为愉悦。他站直着身子,静待面前的少女曲下两只腿,不禁开始幻想起,她如一条狗似得缓缓爬到他的脚边,求饶的模样。“z,你也有今天,还——”话还未说完,便见少女速度极快的朝他奔了过来,同时,一把冰冷的枪支也对准了他的太阳穴。属于陌生男人的气息从身后传来,正当他准备反抗,脖颈便被对方勒住,整个人都被带着往后退了几步。“又是你。”k侧眸看着时惟,额间已布满了青筋,眼球也诡异的凸起。他紧握着拳,将力道放在了手肘上,猛的往后一用力,直袭男人的小腹。时惟反应极快的侧身,毫不犹豫地便将枪口对准了他的肩膀,扣下板机开了一枪。子弹没入他的衣衫,鲜红的血液随之沁了出来,k皱着一张脸,强忍下疼痛,举起拳头继续朝他袭了过去。可还未碰到男人,膝盖便被人踢了一脚,双膝猝不及防地便落了地,发出了一阵骨碎的咔响。郁芷举着刀柄,将尖锐的刀尖刺入了他的腕骨,仅一个用力,便使得匕首刺穿了他的手腕。“啊!!”倒在地上的k,终是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惨叫。他的浑身仿佛散架了一般,让他根本不知道该先去顾哪一道伤口,只得望着天花板大喘着气。血腥味逐渐萦绕在郁芷的鼻腔,她握着刀柄的手颤了颤,双眸也不禁在顷刻间变得猩红无比。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克制着心底那股子暴戾的因子,但感官却让血腥味越发浓烈,让她失去理智。“芷芷。”时惟发现小姑娘的不对劲,连忙夺过她的匕首,环抱住她的腰身。他摸了摸她的头,哪怕神情凝重了不少,但声音依旧放的很轻:“乖,没事了。”男人熟悉的气息将郁芷包裹着,她阖上双眸,紧攥着他的衣角,深呼吸气让自己慢慢放松下来。可血腥味还存在,她根本控制不了那丝阴暗的负面情绪:“时惟,我先出去。”郁芷推了推男人的肩膀,紧抿着下唇指了指还被绑着的女人,嗓音沙哑:“给她松一下绑。”丢下这句话,她便脚步匆匆地快速下了楼,连躺在地下的背包都忘了带走。时惟盯着那道背影默了默,他不急不缓地走到阮鸢的身后,刚伸出一只手,又给倏地收了回来。男人蹙着眉,给正在楼上看着k手下的陈材拨了个电话,让他来处理这件事。“你先去找小芷。”阮鸢靠在椅背上,见他站在一旁迟迟不动,也不恼。早先调查他的时候,便知道他有厌恶女人的毛病了,只有小芷才能做一个例外。时惟睨了一眼还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k,并没有迈出脚步,他望向楼梯的方向:“芷芷,她怎么了?”他仔细回了一下,她的两次失控好像都是在面对k的时候,但他却找不出适当的理由。就他想杀我妹?阮鸢沉吟了片刻:“我也不清楚。”但若是在以往,小芷定是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将她丢下,独自离开。她长叹了口气,满脸倦容的浅笑着:“你要对她好一点。”“我知道。”时惟轻应了一声,哪怕心底疑虑重重,也没有再多问了。待陈材带着两个人走上楼,他交代了几句之后,才快步转身离开。堆满了钢筋砖块的一片废旧区域里,少女坐在一块脏兮兮的大石上,环抱住双膝,不知在想些什么。缕缕夕阳洒落下来,她望着光的来源,浅咖色的杏眸微眯着,眸底闪过了一次涟漪的波光。腰间突然被人从后揽住,她怔了怔,在感受到那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时,渐渐放松了下来。“时惟,你能把k关进去吗?”郁芷倚在男人的肩头上,把玩着他骨节分明的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