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病。”一提及这事,郁芷的眸光闪了闪,清丽的声音也冷了许多:“那天我在学校,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在她那少的可怜的记忆之中,邱婉的身体一直没什么问题,突然犯病死亡,有些说不过去。靳恒纵横商场几十余年,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便捕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他沉默了片刻,侧头注视着少女:“丫头,你在怀疑小婉的死因?”“我没证据。”郁芷与他对视了两秒,在他溢满难过与无力的眼神下。将在郁家发生的事情,以及她捕捉到的蛛丝马迹,全都一一相告。她蹙了蹙眉:“现在尸检已经来不及了,我暂时没有办法。”邱婉到底是不是袁丽害死的,都不能得到证实,再者,若真的是她,那郁柏松在这里面又扮演的什么样的角色呢?“要不直接把那郁什么的龟孙子绑来,我就不信从他嘴里撬不出点东西。”许临川挽了挽袖口,一副恨不得马上冲出去的模样。再怎么着也是他亲姑姑,哪怕没见过面,那也是他许家的人,哪里容得下别人这般欺负。“如果他不知情呢?”时惟用指腹抚平了小姑娘紧皱的眉头,温柔的在她的额间落下了一吻。“那干脆把他们一家子绑来得了。”郁芷:“”她还真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搞侦探的,怎么就跟个土匪一样呢?“行了。”靳恒神色凝重的看了几个孩子一眼,长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先别让老许知道。”他还真怕,许震受了刺激,那老身板儿就扛不过去了。“嗯。”许梵一脸严肃的颌首,他看了眼外头渐渐朦胧的夜色,对着靳恒道:“靳爷爷,我先送您回家吧。”靳恒折腾了一晚上,加上年纪大了,这会儿也满是倦色了,他揉了揉眉心:“小惟明天来靳家一趟。”话末,他便在那倆孩子的搀扶下,执着鸟笼,缓缓地站起身来。与来时不同的是,那轻快的步伐俨然已被沉重,悉数代替。客厅恢复了一片安静,少女盯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许久,才转过头往男人的怀抱里靠拢了些。她心不在焉的把玩着他锁骨处的那一颗衬衣纽扣,低声询问:“时惟,我是不是不该跟他们说?”先前的她被小女孩的回忆扰乱了思绪,没忍住便将怀疑邱婉死因的事,告诉了他们。可当她看见靳恒苍老的背影时,她又在想,自己会不会太过残忍。“芷芷,他们有权利知道真相。”时惟捧着小姑娘的脸颊,轻捏成了一个团子状。他抵着她的额间,轻声安抚着:“别多想,乖。”“嗯。”郁芷凝视着男人深邃的眼眸,察觉到对于他的依赖又多了几分,下意识的抿了抿殷红的唇瓣。她的动作,让时惟的视线下移,停在了那张如樱花果冻般诱人的柔软。他的喉咙微滚,上挑的桃花眼浅眯着,浑身散发出一阵危险的气息:“芷芷,我们还有事情没做。”“什么?”“你说呢?”男人轻笑了一声,将她横抱了起来,径直走向了卧房外的阳台。让她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长夜漫漫。让我女朋友跟陈家订婚?幽静雅致的星河餐厅里。身着白色斗篷连衣裙的贵妇,正坐在一楼的靠窗边,整理着她的仪容。柳兰将垂在肩上的发丝拂到了脑后,执起咖啡杯抿了一小口,再三提醒身旁人:“一会儿你可千万别说错话了。”好不容易把人约出来,再给吓跑的话,那这婚事就没法和和气气的定下了。“我知道。”陈世广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盘上的时间,神色逐渐变得有些焦急。就这么悬着一颗心,不上不下的等了十来分钟,才见少女不急不缓地从门口走到了他们的桌边。郁芷在两人的对面坐下,浑身散发着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气息:“聊什么?”那副疏离与冷漠的态度,与第一次相见时的模样,大相庭径。柳兰隐晦的打量了她一眼,不满的皱着眉头,语气也因她的态度,变得不再柔和:“你乡下的东西,准备怎么处理?”这回是连猪牛两字都不愿提了,直接用作了东西而替。“不卖。”郁芷丝毫不给情面,她淡淡地扫了放在面前的茶水一眼。漫不经心的从包里拿出了保温杯,喝着男人给她装的热奶茶。“郁芷,我今天叫你来,不是想跟你商量的!”柳兰被气的半死,贵妇形象也险些维持不住了。她摆出了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地看向对面的少女:“我们陈家的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如果不守规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