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芷的睫羽颤了颤,仿佛在顷刻间失控了一般,顶着那双猩红的眸子,不管不顾的朝他冲了过去。她下了死手,匕首对准了最致命的心脏,像是欲要将他杀了才痛快。男人反握住她的手腕,那只空着的手紧握成拳,朝她太阳穴的位置挥了过去。郁芷仰头躲过,一脚踢在了对方的膝盖处,刀把对准被系上领带的伤口处,猛的砸了下去。当鼻尖萦绕的气味更加浓烈时,郁芷也如同脱了囚牢的猛兽一般,提着对方的领口撞到了栏杆上。她掐住他的脖子,在高举着到匕首缓缓落下的时候,唇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意:“你不该来的。”男人的额间沁出了一层薄汗,他用余光睨了一眼扣在栏杆上,不过些许距离的那根银色链条,也跟着笑了。他不动声色的将手伸了过去,用指节勾住锁链:“z,你错了。”男人一把扯过锁链,从郁芷的身后绕了两圈套住她的肩膀往后一拉,去抢夺她匕首的同时,也试图将锁链移到她脖颈的位置。就在他即将成功的时候,身旁蓦地冒出了一个男人,给了他侧腰重重一击。时惟用小臂扣住了男人的脖子,劈开他握着铁链的手,将人往后拖了几步,给小姑娘腾了一段安全的距离。他给了男人好几拳,见小姑娘还被链子捆着,心下一紧,连忙将人丢给了慢他一步的陈材。“芷芷。”时惟双手颤抖着解开了她身上的链条,他俯下身,注视着那双猩红的眼睛:“有没有哪里疼?”郁芷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在感觉到束缚着她的东西消失之后,又再度握紧匕首朝男人冲了过去。那副失了理智的模样,让时惟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死死攥住了一般,疼的快要没法呼吸了。他从身后环抱住小姑娘,红着眼眸覆在她的耳畔轻柔地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芷芷,你看看我。”时惟抚着她的脸颊,使她转过头来,额间与她相抵:“我们回家了,好吗?”郁芷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也不知就这样与他对视了多久,那双眸子里的猩红才逐渐褪去,恢复了以往的清澈。“时惟,我”她连忙丢掉手中的匕首,紧张地攥住男人的衣袖。想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怎样去表达。“乖,我们回家。”时惟亲了亲她的唇角,什么也没问的将人拦腰横抱了起来。在快要迈出那道前往天台唯一的房门时,他停下脚步,回过头半眯着眼睛给陈材递了一道骇人的眼神。地下停车场内,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刚开出车位,又在半道儿上熄了火。郁芷模样乖巧的坐在男人的副驾驶上,双手搅在一起,心虚又紧张地用余光偷瞄着身旁的男人。见对方迟迟没有踩下油门的打算,她终究还是憋不住的转过了身:“时惟,你别生气。”她软着声音,白皙的指尖勾住了他的小拇指,认错的态度摆的极为端正。“我没生你的气。”“真的吗?”“嗯。”时惟轻应了一声,他微敛着眸,如鸦羽般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一抹晦暗。从酒店出来的这一路他都在想,是不是因为太过纵容,才会让小姑娘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危险的境地。若是今天他晚到几分钟的话,那后果,会不会沉重到他根本承受不了?“时惟”郁芷不喜他这副模样,抿着唇瓣,朝他的方向靠近了几分。她学着男人曾经哄她那般,亲了亲他的侧脸:“我错了。”“嗯。”时惟的神色不变,除了在她亲上来时,那对睫羽颤了颤以外,依旧没有抬起眸来看她。气氛凝固了下来,郁芷有些着急了,她蜷曲着指尖攥住男人的衣袖,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时惟感觉到怀中倏地多了一团柔软的时候,黑邃的眸子里划过了一抹轻怔。他盯着小姑娘在顷刻间变得绯红的耳尖,正要开口时,薄唇便被堵住了。哪怕这样亲密过许多次,但郁芷的动作还是有些笨拙。她阖上双眸,努力回想男人每次亲她时的样子,卖力的模仿了起来。时惟所有的负面情绪早在嗅到那股水蜜桃的味道时,便消散了一大半了。他将压抑在心底的一切,全都用这个亲密的触碰,悉数发泄了出来“唔”郁芷吃痛的往后一仰,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带着一丝委屈。------题外话------暂时更4000,明早再补2000,裙号(917961908)欢迎来玩~()小花猫该去洗澡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男人居然会借着这个机会咬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