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珊珊一回到丝绸店,就将和卢子政的谈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父亲,骆秉文顿时乐的合不拢嘴,“果然,还是他们这些大老板靠谱啊,办事有章法。”
“只是舒燕子是乡下户口,也不知道街道办会不会卡咱们。”骆珊珊稍稍有些担心。
“这个问题倒不是很大,街道办一直在抱怨咱们家在店里工作的人太多,现在你哥和弟弟要退出了,咱们正好以这个作为条件去和街道办谈,他们肯定求之不得,至于户口嘛,以后再找机会转就是。”骆秉文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笑道。
“嗯……这一下子就空出了两个位置,要不给景略一个怎么样?”骆珊珊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
“可以,既然连卢老板都拿他没办法,可见他的背景确实深厚,咱们拉拢一下没坏处。”骆秉文立马点头。
“好嘞,那我这就去和他说。”
“不急不急,得等卢老板把喻大勇调走了再说,现在不能让他知道咱们的举动,以免有后患。”
“明白。”
“唉,只是要让你受委屈了。”骆秉文叹了口气,感觉对宝贝女儿很愧疚。
“也谈不上,谁让克文自己不争气呢,白白的丢了大好前程。”骆珊珊摇了摇头。
“嗯……以后你的终身大事就自己拿主意吧,爸爸再也不干涉了。”
“诶,那我做事去了。”骆珊珊闻言心头一松。
“好。”
……
“景略哥,我感觉刚才那位卢老板就是我的亲人,你说奇不奇怪?”舒燕子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若有所思的说道。
“嗯,我也感觉到了,他好像也把你当成了亲人。”符景略笑着附和道。
“景略哥,你说……你说我会不会是我爸妈抱养的?”舒燕子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世了,被这想法吓了一大跳。
“哈哈,你可真笨,你长的这么像你妈,他们上哪抱养去啊?”符景略大笑,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桉,舒燕子的养父可能也是一位不育症患者。
“也是哦,难道是我亲舅舅?”舒燕子跟着笑了,心里松了口气,继续自问道。
“这可没准,认个干亲不是什么坏事,往后说不定你还能沾沾他的光呢。”符景略意有所指的说道。
“嗯,要真是我的亲人就好了,倒也没想着沾他的光。”舒燕子感叹道,随后话锋一转,“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非要瞒着我爸妈呀。”
“这很正常啊,人家毕竟是大老板嘛,生怕叔叔阿姨知道了往后打着他的名号乱来。”符景略违心的解释道。
“那他肯定多虑了,我爸妈才不是这样的人呢。”舒燕子内心也觉的景略哥说的很有道理。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你就先按他的意思办吧,等时间处久了他自然就知道了。”
“也是。”
“你手里的菜都凉了,我先送你回住的地方热热吧。”
“好,谢谢景略哥。”
“不用。”
……
五天的时间转眼而过,这天下午两点多,符景略照常在放映室值班,骆珊珊迈着优雅的步伐敲门走了进来,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符景略见了大为好奇,待其将门关上反锁后,故意笑着调侃道:“骆姐,你这是又有喜了,这么高兴?”
“去去去,我就知道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骆珊珊嫌弃的挥了挥手,随手拎了把椅子在符景略身侧坐好。
符景略闻着她身上沁人的体香,想了想,和声问道:“总不会是曾处长那儿有好消息了吧?”
“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骆珊珊的脸色顿时一垮,叹了口气,语气低沉的说道:“算你猜对了,我家老曾的事情确实不好办,过两天就要转到金城的农场去接受进一步的劳动教育了。”
“难道连卢老板也没办法?”符景略暗叫好脸,又蒙对了。
“他已经四处托人找过关系了,没人愿意帮忙。”骆珊珊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卢子政不是组织的人,了解到曾克文的事情和调查局沾边后,立马就撒手不管了,事后还有意向她夸大了困难。
“嗯,那你打算怎么办?”符景略点了点头,关切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啊?只能脱离关系了,明儿个就去办手续,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们也跟着受影响吧。”骆珊珊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