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色听闻此言,不禁莞尔一笑,娇嗔地对白若柳说道:“若柳姐,您就别打趣啦。这孩子如今尚幼,哪里能看出长大后的模样呢?不过话说回来,倘若他的性子像忘机那般清冷寡言,恐怕就难以招来桃花喽。”说着,藏色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白若柳听了藏色的话,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如忘机般冷峻的小阿卓形象,想到此处,她竟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雪儿所言极是!好了好了,咱们先莫要在此讨论这些,且让他们去商谈正事要紧。你们不如随我到我的住处稍坐片刻,待到这孩子睡醒,我也好为他仔细检查一番身体状况。”藏色略作思索,觉得白若柳说得不无道理,便欣然点头应允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若柳姐了。”只见白若柳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而亲切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随后,她莲步轻移,缓缓地走向蓝启仁所在之处。待到近前,白若柳轻声开口说道:“启仁,你们前去商谈要事,我们便不去了。我这就领着雪儿和阿卓前往药庐。”说话间,她那如水的眼眸流转着温和的光芒。蓝启仁闻言,微微颔首,接着,他目光转向阿卓,沉声地叮嘱道:“如此也好。待阿卓醒了,还望师姐能为阿卓仔仔细细地做一番检查。”言语之中,尽显对白若柳医术的信任与期待。白若柳听闻此言,脸上笑意更浓,犹如暖阳照耀下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她柔声回应道:“放心便是,我定会尽心尽力的。”话音刚落,她又回首看了一眼立在蓝启仁身后不远处的魏无羡。此时的魏无羡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黑衣随风飘动,更显其俊逸不凡。见白若柳看向自己,他赶忙微微点了点头道:“有劳五长老费心了。”态度谦逊有礼,令人心生好感。白若柳微笑着向魏无羡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紧接着,她转过身去,带着藏色和阿卓,步履轻盈地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众人鱼贯而入,踏入那布置雅致的房间。蓝启仁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终于聚齐的几个孩子,不禁长叹一声,语气沉重地开口道:“唉!历经波折,总算是人齐了啊。”蓝忘机与魏无羡闻声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随即双双站起身来,恭敬地朝着蓝启仁行了一礼,齐声说道:“让叔父担心了,皆因我二人之过所致。”蓝启仁见状,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宽慰之色,缓声道:“罢了罢了,不必再提此事。既然已平安归来便好。我深知你们现今身份特殊,不可像往昔那般随意行礼。于我而言,能受你们这一礼,也仅仅是仗着身为忘机叔父这层关系,若论及人伦纲常倒也算不上越矩之举。但你们如今的身份既然非比寻常,那日后这些虚礼能省则省吧!”魏无羡和蓝忘机听后,一时之间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番话语。两人面面相觑,最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蓝曦臣。只见蓝曦臣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叔父所言,他俩这才如释重负般应道:“是,谨遵叔父教诲。”言毕,方才缓缓往自己的座位而去。待得两人重新落座之后,屋内陷入短暂的沉寂。片刻过后,原本一片寂静的房间内,蓝启仁终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般的沉默。他的脸色异常凝重,目光紧紧锁住面前的蓝忘机,缓缓开口发问道:“忘机啊,你且说说看,如今这修真界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但这份来之不易的太平局面究竟还能维持多久呢?”蓝忘机微微摇了摇头,神情严肃而又沉稳地回答道:“此事实难预料,忘机也无法给出确切答案。”听到这个回答,蓝启仁不禁皱起眉头追问道:“详细讲讲其中缘由。”这时,一旁的魏无羡接过了蓝忘机的话头,面色同样凝重地对蓝启仁说道:“叔父,您有所不知。在我们此番回到修真界之前,历经千辛万苦才勉强将魔神暂时封印于魔界之中。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魔神的力量必然会不断增强,封印恐怕难以长久困住她。待到她成功冲破封印之时,定会直奔修真界而来,而且目标明确——便是要找我与蓝湛一决生死!”蓝启仁听完魏无羡这番话语之后,陷入了良久的沉思。整个房间再次被沉重的氛围所笼罩,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许久之后,他方才长长地叹息一声,无奈地道:“事已至此,既然未来之事难以预测,那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话落之后,他缓缓地将目光移向了那个始终安安静静地端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思追以及江凌二人身上。只见那蓝启仁先是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后才开口说道:“嗯……说起来呀,阿离呐!遥想当日,忘机陷入沉睡之际,阿羡曾经提及过想要操办思追与阿凌的亲事。然而,那时由于忘机尚未苏醒过来,故而这俩孩子心中有所顾虑,并不情愿就此应允下来。如今,忘机和阿羡已归,那么关于这门亲事,是否也应当正式提上日程安排一下了?”江厌离闻听此言,不禁微微一愣,显然未曾料到在座诸人竟会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块儿去了。稍作迟疑后,她连忙站起身来,朝着蓝启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而后嘴角含笑、轻点臻首应道:“蓝先生所言极是,厌离此次前来,所为之事正是为此。原本还想着得费些心思、好生劝解于您一番呢!却不想……”说到此处,江厌离略微顿了一顿,脸上笑意更浓了几分,接着继续说道:“却不想竟是先生您率先主动提起了此事。”这时,只见蓝启仁抬起手来,轻轻地摆了摆,示意江厌离快快落座。:()忘羡之覆雪白头